修订版第十八卷 咫尺天涯 第七章 第一、唯一、之一(下) (第2/3页)
费力便跳上了二楼平台,未让任何人发现便又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她此时的情绪已趋平稳,但一直垂着头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在一边踱来踱去。过了不知多久,静唯忽然咬牙说出一句话来:“如我们开始合唱的那首歌一样,你的难处我都明白,可还是要说,即使被彻底讨厌也没关系。我确实是一直想着你啊!”
与她的种种过往刹那间在眼前浮现。我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五月已不重要,即使她是与五月彻底无关的一个陌生人,与我之间也已有了比五月更深厚复杂的交往经历和思恋之情。这么多年来,难道我就没有一直挂念着她吗,难道确实存在的感情是可以逃避和忽视的吗?我究竟还在逃避什么!为了把握眼前已有的幸福就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我一直信奉着这个观点。但失去那些东西时对自己所爱的人造成伤害,也是我愿意看到的吗?
激情的迸发总是突然而非蓄意的。曾记得某人说过,这些事还是自然些好,刻意为之总是不美。多年来我要么独居空房,要么按部就班,不知有多长时间我没有尝试过这种突如其来的激情了。恍惚中我握住了她的手腕,彼此迅速感到了对方灼热的体温,如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般迅速把我俩的理智烧得精光。我的手颤抖着沿着她的胳膊一直向上抚摸,伸入了长裙之中,静唯的身体也迅速变得柔弱无力,脚大概又踩到了裙摆,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地趴到了宽大的办公桌上,口中发出了令人痴醉的呻吟。尽管只是那么轻微的一声,却已把我的神智彻底击碎,一时间不知飞到九霄云外的哪一个去处去了。
第一次的时间并不很长。我抱着瘫软的静唯坐到了椅子上,轻抚着她的身子说了好一会闲话,不自觉地呼吸又沉重起来,三两下将她的长裙除光紧紧地抱住了她。此时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还年轻,体内竟似积蓄了多年的激情和力量!大概只是今晚才冲破理智的封锁找到发泄口。也不知闹了多久,终于我俩都精疲力竭地歪倒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
进入睡眠的那一刻,我忽然模糊地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是实在是太困了,而且今晚发生这些,不能不说已经是下了横下心来面对新事态的决心,无需现在再费心搞什么补救措施。就在自己思念多年的人旁边沉沉地睡一觉也好罢!可是世上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特别对我这样位极至尊的人来说,想要事事顺心不但不可能,还得时刻准备着承受比其他人惨重得多的打击。没过多久就有电话声响了起来——我没带电话,是静唯的手机在响。
我睁开了眼,发现静唯也睁开了眼,谁都不想去接这个电话。我用眼神鼓励她无视这个不知情趣的电话,又把手放在了她光滑的肩头上抚摸起来。她正吃吃地笑,忽然那手机又响了起来,实在是大煞风景!响了四次之后,静唯终于从我的拥抱纠缠中挣扎了出来,伸手从茶几上拿过了手机,一看之下脸色就变了,对我低声说:“内藤。”
我也预感到情况不妙,说:“接吧。”
静唯定了定神,接通电话说:“喂……”
寒寒的声音充满了怒气,从小小的手机听筒里震响了整个办公室:“大将军在不在你那里!”
静唯迟疑了一下,转眼向我看来。寒寒没等她说话,又恶狠狠地吼道:“不要对我说假话,到处都找遍了,除了他就只有你不见,你别逼我带着人来砸你办公室的门!”
“让我来。”我伸手从静唯手里接过了电话:“寒寒哪,什么事火气那么大啊,奥维马斯把咱们金库抢了吗?就算是那种事也可以平心静气地好好说嘛,我这正在跟静唯团长商量些……”
“你我之间的帐日后再算!”寒寒听到我的声音更是怒火万丈:“我都不知道前世欠了你什么,非要不停地给你收拾残局!你快过来,后院起火了,烧得一塌糊涂!”
我的心迅速沉了下去,问:“哪里?”
“永夜港陆军医院,有人等着你!”寒寒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十月二十一日凌晨发生的事不会记录在任何正式文件上。事实上,因为纯属我的家事,也没有被记录的必要。但既然良心有愧,总会铭记在我心中的。我赶到医院门口时就给寒寒破口大骂了一回,旁边的巴斯克冰多少还算个置身事外的清醒者,顺口数落了我两句后总算解释了事情的大概经过:陈琪昨晚一直在家等我回去,还煮好了夜宵。因为等得太困倦,在下楼时摔了一跤。尽管她这人下楼一向不小心容易摔跤,这一跤却摔得很不是时候——她自己都没发现已经怀孕了。医生检查后很惋惜地说:这一次怀孕的情况很好,以陈琪的身体来说堪称奇迹。言下之意是以后恐怕就很难说了。“按照夫人的病历记录,你们根本就不该再要孩子”医生如是之说。
陈琪不肯让医生注射任何带催眠效果的镇痛药,一直躺在病床上等我到来。听了寒寒、巴斯克冰和医生介绍情况后的我一时心头如被冰水浇过,却也无话可说,只得挣扎着走进病房看她。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见到我到来竟然微微地笑了。我把耳朵凑到她唇边,方才听清楚她说:“你终于来了,内藤还以为我要死了呢,担心坏了。”
“我……”我实在找不到任何话可说。
“你也很急吧,没有准备就赶来了,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气味。”
我张口结舌,举起双手向天发抖作出被打如枉死城的冤魂状。然而心中实在有愧,嘴里的话说得也就额外底气不足:“我……没有。”
“我真希望你能象往常那样,说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准时便回来了呀。”陈琪惨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牵动了什么痛处,又皱起了眉头:“现在天亮了吗,你玩得很开心罢?”
我只能说:“不要担心,一切会好的。”
“身体也许会好,但心死了的话,人也就死了。”陈琪淡淡地说:“你会让我去死吗?”
“怎么会……”
“以往的事情我不管了,从现在开始,只能有我一个,你可做得到?”陈琪说到这里已经精力不支了,疲惫地合上了眼:“只怕你没办法立即回答我。这次不要你骗我,要真心实意地回答。你考虑好了再来见我吧。”
我知道这一次是当真的,没办法做到的话,虚情假意地说谎是没有任何益处的,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心情沉重地回到家中,却见虹翔提了一大束花候在门口,见了我大惊小怪道:“哟,竟然严重到回不了家啊。再怎么都是老熟人了,管她爱不爱见我——我去医院看看,白白。”
我心情正恶劣到极点,不耐烦地挥手道:“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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