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订版第二十卷 宛若天堂 第七章 炮轰塞尔摩(上) (第2/3页)
满了血迹,上面到处都是弹痕,大概刚才回来洗了把脸,头发还是湿的。见我过来,她二话不说丢了一套恶魔甲过来,也不管会不会把我砸出脑震荡,口中说道:“立即穿上,这时候没人有空去保护你。”
我忍气吞声地边穿边问:“厉害得很么?”
静唯轻轻哼了一声:“形势比我想象的糟糕,奥维马斯真是很重视你啊,你怎么不跑到弗尔勒去?”
我笑了笑说:“放心,就是跑到那里我也会带上你的。”
静唯翻了翻白眼,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亲手斩倒了十四架MG,还有四百来人。”
我立即赔笑着恭维道:“英雄!我只放倒了一架,还有人帮忙呢。”
“他们的陆战队很多,MG倒不会多到哪里去,毕竟许多护卫舰是装不下MG的,估计再坚持两天就不会有MG了。不过,好困!让我靠一会。”
说完这句话,静唯的脑袋就已靠到了我肩膀上,没过三秒钟就开始轻声打起了呼噜。指挥部里人来人往的,也没有谁对此感到异样。毕竟这里的人都是从生死线上滚回来的,再奇怪的睡姿也见多了。过了一会,陈琪走出来看见倒是几乎惊呼了一声,我连忙对她伸出指头嘘了一下。陈琪领会了意思,打了一盆水来擦了擦静唯脸上、手上未拭净的血迹,边擦边低声说:“这么厉害的人,竟然也会累成这样。”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听说过她的事迹?”
陈琪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心里紧了一下,知道多半是巴斯克冰把我卖了。那厮与我的交情是一等一没得说了,还自称是静唯的徒弟,但陈琪一问就卖得一干二净。可恨,可恨!
帮静唯擦洗干净后,陈琪坐到了我的身边,轻声说:“忽然很想换回原来的眼睛。”
“哦,怎么突然会这么说?”
“很想看清你现在脸上尴尬的表情,还有她的模样。见她的时候,已经是G式眼了,不然也许当时就能看出些什么。”陈琪微微一笑:“总归有点好奇,这是可以的吧。”
她这么说,我脸上的表情是想不尴尬亦不可行了。干笑了几声,方才说:“表情很庄严肃穆,没什么看头。长崎军长的伟岸容貌则不难形容,只要想象一个人高马大刀枪不入保护着塞尔摩全体军民的霸王龙模样就可以了。”
这句诽谤之言一出,在熟睡中的静唯竟然立即睁开了眼。她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悄悄在我肋下狠狠地掐了一把,然后又在两秒钟内坠入了梦乡。
在炮声隆隆之中,靠在长椅上的我们三人心里怀着不同的心思,脸上都浮现着诡异的微笑。然而这种令我尴尬得想裂土钻地的情景,后来追忆之时却神往不已。那种危机四伏之下的绝对心灵平和与淡淡的幸福感,似乎只在那时存在了几十分钟,可惜我当时没有察觉。
如果我察觉的话,也许后来面临紧要关头时不会作出那么毅然的抉择。
九月二十八日下午,长恨天渡过炎日森林奇袭安基马的消息传来。远野志贵的舰队虽然还没撤退的迹象,但显然开始紧急开会,早早便停止了这一天的进攻。塞尔摩防御战的第五天终于可以以稍微平和一些的方式结束了。
这几天来,第九军的反击逐渐有了起色。在静唯的勇气感召下,全军将士的士气一直很高,也迅速发明了许多对付远野志贵舰队的办法,比如组建反器材狙击手专业队专门狙击MG的燃料电池包等,很快取得了显著成效。从二十七日中午开始,远野志贵舰队投放MG上岸的数量开始骤减,虽然有可能是他们舰载的MG存货快见底,但MG在塞尔摩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也是不容否认的事实。远野志贵舰队的克隆人陆战队则没有他们设计得那么厉害,毕竟他们的武装有限,能够同时投入塞尔摩的人数也不如工事完整的第九军,那种靠移植记忆强行灌输的作战经验往往也并不适合这种从未打过的地形作战。
尽管如此,静唯还是累得够呛。她率领着主要由其卫队组成的尖刀连到处补漏,头两天登陆的MG有一半以上都是她亲手消灭的,这几天亲手斩杀的克隆人陆战队士兵则不下千人。她是如此之疲惫,以至于听到远野志贵停火开会的消息后根本支持不到组织第九军高级军官开会的一刻,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不过并没持续很久。大概是已习惯了在炮声隆隆中入眠,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只睡了五十分钟就猛地跳了起来,然后大喊头晕眼花,却再也睡不着觉。这时陈琪又准备好了毛巾香皂洗发精等物出现了,如哄宠物小狗一般叫唤道:“走,洗澡澡。”
静唯眼皮都不睁开地回答道:“啊,好啊好啊”,然后以僵尸形貌站起来,在陈琪的搀扶下走进了浴室。
这种奇葩情形已发生数次了。这几天以来,力战之后的静唯一回来就想往地板上趴,洗澡这种事对她来说是绝不可能的。陈琪却站出来主动要求帮她洗干净,而且不是用刷子水管洗生猪那般洗,而是真正很敬业地洗刷刷到香喷喷的程度。我对陈琪主动干这种事比较不以为然,因为静唯的公开身份不比陈琪高,年龄也比她小,就算在我军中的资历也不如率领鬼子军横行尼布楚一时的陈琪老,哪怕她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什么接触或恩怨,陈琪也没有干这种事的必要。不过她坚持要这样做,对于我旁敲侧击的质问则解释说:“反正我没有什么事做。她整天这么脏兮兮臭轰轰的我还不习惯哪。”
于是乎静唯军长就能在每天都穿坏一两付恶魔甲,浑身象在杀猪场的猪血池里游泳数小时的情形下还能一直保持着整洁漂亮的外表,时不时还换个别致发型。她跟陈琪二人对彼此的情况早打探得一清二楚,但此时正是装糊涂的大好时候,而且除了洗澡打扮之外,二人在私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聊天交流的时间和机会,因此在那每天例行的短暂浴室相处中,倒显得融洽无比,感情突然好得甜如蜜,成为令人羡慕的闺中密友。如果来一个意淫派的人看待这种局面,一定会觉得我大有享受齐人之福左拥右抱纵意花丛夜夜3P的好运,但我心里透亮:现在是在打仗哪,一切都是非常规运行,看看远野志贵走了会怎样!
从这层意义上说,我理应祈祷远野老弟能一直这么围攻塞尔摩下去。如果他缺弹少粮,我甚至应该酌情补给他一点……
不多时,浑身散发着玫瑰香精芬芳的静唯军长身着一身碎花布长裙来到了会议室中。今天的发型是把头发全部高高地盘了起来,象一座交通事故隔离锥桶。在座军官们照例唧唧喳喳议论了几声军长的新发型,然后开始了战情会议。
李静海宣读了长恨天袭击安基马战况的电文后,与会者们沸腾了起来。这些天以来多处战场战况不利,塞尔摩战场也是只能招架而缺还手之力,大家心里早憋着一股气了。我已看过这份电文,只坐在旁边不吭气。静唯一边痛苦地与睡魔挣扎着,一边挤出一点点思绪来考虑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才说:“参谋长,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李静海点了点头,说:“我认为长恨天统领的进攻将对战局造成相当大的影响。毕竟安基马是奥维马斯在尼布楚的根据地,他的战争机器和资源储备都在彼处。这次奇袭将极大地打击安基马北部的奥维马斯势力,并牵制安基马西部和玛斯库中部大陆的奥维马斯军行动,包括太空军。对我们来说,则有两种可能。可能一是咱们的坏运气要到头了,远野志贵会灰溜溜地应奥维马斯召唤返回安基马助战。可能二是他们仍然会继续进攻,但奥维马斯不会再给他们过多的时间,因此接下来的作战会不限于塞尔摩要塞一地,可能遍布全岛。但只要我们能坚持一段时间,远野志贵必退。”
“有他在,不会那么简单就退啦。”静唯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说:“你是说远野志贵舰队可能在塞尔摩岛的其他地方登陆?”
“没错。他们的第一阶段任务显然是强袭要塞,在我军的顽强抵抗下未能成功。如果非要致大将军于死地,唯有采用更不容易成功,但起步却稍微容易的外围登陆作战了。”李静海侃侃说道:“远野志贵的兵力太少,如果他有咱们当年那么多兵力,倒可以一开始就按咱们当年的作战思路进行。他现在只是占了舰队已改装有潜水能力后咱们绝大多数防空炮火打不着他的优势,如果按咱们当年那种空中强突的办法,早被防空炮打完了。即便如此,在咱们回过神后他依然不能登上要塞一步。我想奥维马斯再对他施加什么压力的话,他只有走那一步了,好赖可以对奥维马斯分辩些‘末将已经登陆,离敌魁只有几十公里了’一类的话,总比近在咫尺却上不了岸听起来光彩些。”
与会者们唧唧喳喳地讨论了起来,过了一会,基本上都同意了李静海的看法。尽管以远野志贵现有的兵力进行外围登陆然后逐步攻击塞尔摩要塞简直是没可能奏效的蠢事(一旦进入岛内,他的舰队就不能再在海中甚至水下发起近距离精确火力支援,缺乏持久动力的MG也不能使用。塞尔摩的防空火力很强,他那支连巡洋舰都没有的破守卫舰队如果敢在本岛上空升起来,最多在个把小时内就会被轰得相当难看——失去这两大优势后,他那点陆战队在地形不熟的塞尔摩与第九军对上会是什么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但奥维马斯不可能还有精力管到这么远的战场,他的脾气大家都清楚得很,在只要结果的时候往往只压指标,其余什么都不管,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既然如此,远野志贵除了调头回去接受降级处分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那我就去迎战!”静唯忽然睁开了眼:“远野志贵要打,我就好好地跟他打,把他打痛,让他知道我们第九军是惹不得的!参谋长,你心中有腹案了么?”
李静海翻出了一张匆匆写就的纸条,说:“我们的目标是全歼灭敌军,因此要诱敌深入,不能让他们一接战不利就又跑回海里了。塞尔摩适合登陆的地方就那么两三处,估计跟我军进攻塞尔摩时的路线会是一模一样的。我计划用三个团出击,首先用C团在南泉据点接战,然后退到先锋岭,由B团象征性抵抗两至三天,然后退回红石花园,以B、C、F团的全部兵力决战。那里已是本岛腹地,远野志贵只要敢来,我们就能让他死得难看!到他想跑时,总得留下一半以上的战舰!”
“明白了,很简单的计划,但很有效。如果是一个能够独立自主的将领,应该不会吃这一套的,但远野志贵恐怕想不吃亦不可行。”静唯将赞许的目光投向李静海,问:“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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