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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1/3页)
畏惧那逼迫人的犀利感,敏行缓缓闭上了眼睛。但自己制造的黑暗却不能隔绝身外的一切,水晶一样清新的空气里荡漾着梅的暗示:即使花已经不在了,但那清香,却无论如何也不能隐藏……
敏行深深的呼吸,似乎在捕捉着一鳞半爪的征兆——梅花开尽,就是春天了……
“爷爷,那是什么香气啊?”“很香呢很香呢!可是花在哪里,为什么看不见?”小孩子总是喜欢叽叽喳喳的,虽然聒噪得不行,但那种天真的样子实在非常可爱。
“也许是腊梅吧。”敏行疲倦的睁开眼,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孙辈,岁月已经覆在他额上,染在他发间。讷言也好,珠锚也好,一切只是发生在眨眼的片刻前吧?彼时的熏风和此刻的暗香之间,就像冬去春来那样没有任何间隔,可为什么一睁眼,已数十年星霜……
“咦咦?腊梅花?为什么以前都没有闻过呢?”围在脚边的孩童像两只毛色不同的小猫,依然兴奋的刨根问底。
“也许是来接我的吧……”老人慢慢从躺椅上坐直身体,朝向虚掩的窗外,那里朦胧摇曳着虬曲的铁干,金色珍珠一般的花蕾氤氲缀满枝头。
黯淡的芬芳像此刻的心绪一样低回萦绕,仿佛在为冬天唱一曲缱绻的骊歌……
※※※※※
提起撒豆子可能都会想到“鬼外福内”,其实中原传说共工氏有不才子,冬至死为厉鬼,畏赤小豆,所以食豆驱疫、撒豆驱鬼,是相当古老的民俗。而所谓的侲子好像是腊月星回节祭祀的时候驱疫鬼的童子,汉唐时都有这样的风俗,不过大多数都记载是用傩鼓,但也有说是摇铃驱鬼的,不管怎么说,小小的银铃都比鼓来得可爱一点吧。
恋寺
季节到了三月初,连续几日的和煦春阳后,天气就真的暖和起来了,不过倒春寒偶尔还是会杀个回马枪;每到这时,暴烈的狂风便裹挟着过于旺盛的活力,以隆冬都罕见的姿态纵横驰骋,于是明媚到惊人骄阳和随时会飘雨的层云在眨眼间更替着,早春的天空不断呈现出阴晴不定的极端变化。
如果是逆风而行的话,肯定会对“举步维艰”这个词有更深切的体会,而我和小我一个月的堂弟冰鳍就在慢慢品尝这种感觉——受人之托,我们到隔壁巷子的砂想寺给醍醐送笔记,原来这家伙已经五天没去上课了。
穿过巷口的风漏斗,就可以看见砂想寺那带寂静的黄墙了,今天这座与世隔绝的寺院竟山门大开,人来人往的,热闹得不得了。我们正纳闷呢,却听见脚步声打着轻快的鼓点从身后抄过来,一群工匠穿着统一的短袖工作服,喊着号子往庙里挑黄沙。
原来砂想寺正在整修呢,原本一尘不染的庙宇现在成了个大工地,根本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和冰鳍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恰巧看见醍醐光着上身,扎了条鲜艳的头巾,骑在一段木料上挥舞榔头和凿子——这么冷的天,真是不能理解这家伙的爱好!
我们好不容易才跳过锯木屑和沙堆,醍醐却聚精会神的雕刻着一簇十字架,完全没注意到旁人。见他在一堆成品之间汗流浃背忙得那么投入,我故意和他打趣:“和尚还做十字架啊!”
醍醐显然吓了一跳,那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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