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2/3页)
吗?
等毕业了,我们结婚吧。
我的双腿再也擎不住悲痛的心,我跪倒在地上,一口血从嘴角慢慢淌了出来。
......
我把小婉留下的六千元钱全部用来处理了后事。在我眼里,只有这件事能配的上那些一尘不染的钱。我在小婉的墓前忏悔:里面的姑娘啊,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啊!你为我受了多少屈辱。为什么直到今天才让我知道?为什么!我轻轻对她说:”小婉,我知道,我将永远不会得到原谅,但是我要让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圣洁的姑娘,你能听到吗......“
我守着小婉,我想,如果佛能再赐给我一段我与下晚的姻缘,我情愿守着她五百年。
然而,我只守了三天就被农民送到了医院。因为我开始了呕吐,幻听等一些症状。
经过医院治疗,我丧失了一些功能——在阳光下呼吸自如的功能。行医几十年的神经科老大夫也从未见如此奇怪的症状,但这些却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只要我暴露在阳光之下,就会窒息,就要呕吐。但在当夜幕降临之时,一切不适应的感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农民哀求说,大夫,您再给想想办法。大夫一瞪眼说,我没办法,你去带他看心理医生。
出院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在我记忆中有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我爬上了越秀大厦的顶楼。农民就在后面紧紧扯着我的袖子。
农民有恐高症,不敢离护栏太近,又不敢松手。我一下子爬上护栏,眼前一片浓郁的夜色。我跟农民说:“看,这边是草坪,那边是硬地。要跳就向着硬地去跳。同样都是死亡边缘的飞翔,飞到尽头都会嘎然而止,后者还能听个响儿,还能体验什么叫肝脑涂地。”
农民听罢也跨上了护栏,说:“你要是跳,我就跟你跳。你好好想想,一 跳下去还能看见小婉,我TM死活都看不见凌寒!你要舍得我这么死了你就跳!你跳啊......跳啊!”
第二个版本,我从未打算自杀,我像张斌打听着褚德龙的下落。我打算杀人!张斌打电话说,确有褚德龙其人,但是他已经被收容了。
心理医生告诉我,以上两个版本都是我杜攥的。“你不想死,你只想活着。你还有个即将结婚的恋人叫隋棠是不是?你和她在同一片天空下,你和她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她还爱着你,你也爱着她......”
隋棠!隋棠......
此时的隋棠已经成为播音员,上了一档夜晚的情感节目。每晚九点钟,她那空灵的声音准时借着电波传来。而她,和那声音一样遥远。
我迷恋隋棠的声音,因为听见她的声音就意味着到了夜晚。
我迷恋夜晚,因为夜晚来了就不会有阳光。
从那时起,我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种修辞来形容阳光,因为我再也没敢把头仰起。在阳光的日子里,我低着头,看着我活在自己一手打造的阴影里,那阴影像是一口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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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逃去南方,因为那里比大连更接近北回归线,有更长的日照。在从那口棺材里爬出来之前,我决定先留在大连。我在太原街租了个床位,和数了民工挤在一起,之后我成了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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