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第2/3页)
来控告?本院也不知是真是假,且将众人呈状听汝理结。”说罢,将所有的呈词递与陆平去看。
陆平见施公这番言语,早已魂不附体了,只得接到手中,翻开一望,都是平时害民的案件,当时哑口无言,半晌不能言语。
施公见了怒道:“汝这狗官,皇上待汝不薄,食禄厚俸,取给于民,何意不思报上之恩,反贪害百姓,岂不是丧心灭理么?汝也是个两榜出身,读圣贤书,辜负苦功十载了!”当将那百姓的案件,是非曲直,断得清清楚楚。将陆平撤任,将本县升署府缺,复行查了仓库,所有欠缺,皆令陆平赔补。诸事已毕,到了晚间,书房具了奏折,将陆平劣迹奏知皇上,专等批折回来再说。
且说沂州城内有个显宦人家,姓胡名文骏,官居刑部尚书,在京之日一味贪财,目无王法,欺君虐民,朝廷大臣不知参劾了十数余次。无奈他皆能隐忍,小忠小信,欺骗皇上,因此不能将他治罪;到了施公二次回京,将他劣迹载明十大款,奏知皇上,始行交部议处。到了施公出京之后,复又重用。膝下一子,名唤胡通,名为在家读书,其实仗着父亲的势力,寻花问柳,欺虐贫民,强占良田,抢民妇女,不知干了多少无法无天的事件。受害人家畏他势力,多半忍气不与他较量。即使有人控告到官,地方上官吏皆知他父亲财势,不但不代他申冤,反而治了重罪。合当这胡通恶贯满盈,这日在娼家饮酒回来,是半夜的时分,蒙胧醉眼,见前有一个少年妇人,提着个灯笼向前走。胡通在轿内暗道:“这女子深夜一人行走,必非良家妇女,不是夜奔,必是苟合。何不就此寻着他住处,带回府内,明日拿帖送官。”仆从听他招呼,知他的用意,如狼似虎走上前去,将那妇人拦住。谁知这妇人乃是孝妇,丈夫姓高名万成,是个科第的举子,去岁方才亡故。娘家王氏,也是乡宦人家,只因婆婆身抱大病,无人延医,只得自己出来请医诊治。忽见胡通的家人上来罗唣,骂道:“汝等这班狗头,府城之内,罗唣人家妇女,该当何罪!我丈夫也是功名在身,殴厚斯文,王法何在?”胡通在轿内听他娇滴的声音,早已魂飞天外,连声命人拿获。
谁知众人正闹之间,殷赛花与张桂兰正是出衙闹游,玩看月色。一路而来,见前面有人喊叫,当时便想上前,又因自已是个女子,若为排解,就有许多不便。只得纵身上屋,以看动静,只听那有妇人喊叫之声,有“抢掠”二字,桂兰此时并不知轿内是何人物,总以为无非是地方官出来查夜。当时只得回转衙门,命人杰传了中军,前去打听。顷刻回来,告知底细,贺人杰大怒不止,便想前来结果了胡通的性命。张桂兰连忙阻住道:“先进去禀明大人,然后定夺。”殷赛花在旁说道:“这事可不必,曾听咱父亲言过,胡文骏与大人有不解之仇,此时若禀知大人,前去将他拿住,自是上着。设若传言不实,将胡通传来,这狗头一味抵赖,写信进京,请他父亲奏知天子,说大人诬栽欺虐,岂不多一番唇舌?在俺看来,仍然咱两人前去,先将那个女子救出,然后再结果胡通的性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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