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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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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第3/3页)

事先已知道的那样,这一灵感没给他留下什么印象便消失了。这种微妙的在幻想与现实之间反复出现的内心混乱是典型的错构症;牧师被这种症状迷住了,他对此还颇有了解,比如说,他知道这种症状叫做错构症,他对这种推论性的视觉现象很感兴趣。

      有些时候,牧师突然感到惊惴失措,那些伴随他度过了几乎大半生的事物、想法,甚至人莫名其妙地呈现出一种他以前从未见过的、陌生而又反常的样子,这种样子使这些事物、想法或人显得似乎是完全陌生的。他脑里几乎闪过一些十分清晰的景象,他在其中几乎见过绝对真理。在斯诺登的葬礼上有个赤条条的人在树上,这个插曲使他迷惑不解,因为当时他没有以前在斯诺登的葬礼上看见一个赤条条的人在树上时曾有过的那种感觉。因为那个幽灵不是以一种陌生的外表出现在他面前的熟悉的人或事。因为牧师确确实实看见了他。

      一辆吉普车在帐篷外面用回火发动起来,然后轰轰地开走了。

      在斯诺登葬礼上看见的那个赤条条地呆在树上的人仅仅是个幻觉呢?还是一件真实的事?牧师一想到这个问题就直打哆嗦。他极想把这个秘密告诉约塞连,然而每当他想起那件事的时候,他就决定不再去回想它了,尽管此刻他的的确确在回想这件事,但他不能肯定他以前是否真的想到过这件事。

      惠特科姆下士喜眉笑眼地闲荡着走了进来,一只胳膊肘很不礼貌地靠在牧师住的帐篷的中央支柱上。

      “你知道那个穿红浴衣的家伙是谁吗?”他虚张声势地问,“那是鼻梁骨折了的刑事调查部的工作人员。他是因公事从医院到这儿来的。他正在进行一项调查。”

      牧师飞快地扬起双眼,露出一副讨好、同情的神情。“我希望你没遇到什么麻烦。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是,我没有什么麻烦,”惠特科姆下士答道,笑得合不拢嘴。

      “是你有麻烦啦。由于你在所有那些你一直在签华盛顿?欧文的名字的信上签上了华盛顿?欧文的名字,他们准备对你采取严厉的措施。你觉得这事怎么样?”

      “我从没有在任何信上签过华盛顿?欧文的名字,”牧师说。

      “你不必对我说谎,”惠特科姆下士回答说,“我不是你要说服的人。”

      “但是我没在说谎。”

      “你在不在说谎不关我的事。他们还因为你截取梅杰少校的信函要惩办你呢。他的信函里有许多东西都是机密情报。”

      “什么信函?”牧师越来越气愤,满肚子冤屈地问道,“我连看都没看到过梅杰少校的任何信函。”

      “你用不着对我说谎,”惠特科姆下士回答说,“我不是你要说服的人。”

      “但是我没在说谎!”牧师抗议说。

      “我不明白你干吗非得向我喊叫,”惠特科姆下士带着受到伤害的表情反击说。他离开了帐篷中央的那根柱子,朝牧师摇晃着一根手指表示强调。“我刚才帮了你这一辈子最大的忙,而你甚至没有意识到。每次他企图向上级打你的小报告时,医院里总有人把那些具体内容删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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