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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1/3页)
其中的一个苦力(所谓的苦力,就是被我随意拉的农夫),拿出一元钱递给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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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乙第116号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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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元钱是远远超过这几块粘糕的价格,这个苦力看不下去这种惨状,拿出自己的私房钱。
其他那些苦力们,却没有一丝羞愧的表情,毫不在乎地咀嚼着。
那位孩子仍然呆立着,他的麦秸草帽也被苦力们抢去。递给他钱的那位苦力对他说:剩余的钱,拿去买顶帽子吧。那位孩子边泣不成声地呜咽着,边点着头。多么美好的情景。我为这苦力的行为所深深打动,比不上这位苦力的日本兵有许多许多。我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有一次,我给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点心,正巧此处有一个乞丐,那位孩子把这在支那任何地方都难以见到的、并且自己也特别想吃的点心送给了那位乞丐。我深感敬佩,就又给了他一块,他这才把点心放入自己的口中。
多么令人敬佩的孩子啊!我们继续前进,这一带村庄的村民并不像以往那些村民四处躲避逃亡。不仅如此,还给我们提来水,使我们感到不可思议。在到达某座村庄时,敌军的一个中尉穿着惟一的一件军服,带着七八名部下前来迎接。我们正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们把我们当做支那军而前来出迎的,他们被抓住后,听说我们是日本军,这才恍然大悟,尝到了我们日本军的威力。
脚上的疼痛更加激烈,好似骨头直接触到了地面的那种剧烈疼痛,几乎是连一步也走不动的剧痛。被部队甩在后面,增田君让苦力们背起背囊,摇摇晃晃地向前赶着。
他说软脚病疼得他已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到达黑山,在我们宿营的农家,有一位老爷子。
脚痛愈加剧烈,连站起来小便也嫌麻烦。把脚浸入酒中泡着。预定夜里十时出发,现在已是八时,由于有两位轻机枪手掉队,决定由我来扛着轻机枪。
这两位中的一个是现役。并非努力与不努力的事,但总令人想到好像是在逃避战斗。
在这种疲于奔命的时候,还必须扛着轻机枪走,可我不是轻机枪手,我甚至连机枪也不会使用。
对于轻机枪手的这种不负责任的、缺乏自尊心的行为,我极为愤慨,但又束手无策,肩扛轻机枪开始夜行军。
正是在这个夜晚,我才刻骨铭心地感到一种难以忍耐的苦中之苦。
脚疼得连一步也走不动了,眼看着就要突然倒下,我真想把这轻机枪扔出去。
由于连续几天的汗水浸泡,稍微有一点夜间的冷空气,衣服就变得又凉又臭,使人的心情变得恶劣。
现在,我正在写着这段日记,但一想起那时情景,就有一股苦汁涌入我的体内,就没有再写下去的情绪。
四里的路程,也没有写经过了多少时间。
只感到走了有六七里。
似乎被疲劳与脚痛的激流所推动,跨过了一座较高的山岗。
望不到边际的黑暗,只有脚步声在这平缓山岗的黑暗中不断响起。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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