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页)
台”,居“庙堂”之高,而不是处“江湖”之远,然而,锦心绣口、满腹华章的大诗人李商隐又怎么能做得到呢?
但是,假设终归只能是假设,理想主义的诗人们终究是为理想主义而存在着的,李商隐最终选择了一条独立的,自我负责的,也是自我救赎的,但是却布满了荆棘坎坷的道路,他在如火如荼的党争面前,始终保持着一种独立、理性和超然的立场,并不因感情上的亲疏、远近和好恶而改变自己的政治主张。李商隐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其困境和情状或许只有两百年后北宋末年的苏轼能与之“媲美”。王安石在台上时,身为保守派的苏轼因批评新法弊端而被一贬再贬,而王安石下台后,司马光尽废新法,苏轼又因不满司马光的教条和武断被一贬再贬。
人生不幸诗家幸,李商隐虽然“空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没有能够实现自己远大的政治理想与抱负,但他给后世留下了如此多动人心弦、感人肺腑的优美诗篇,为无数后人所钟情所仰慕,如果诗人在天有知,定会露出会心的、满足的微笑。
天下第一烂人朱温
五代十国是个乱世,这个乱世要从一个烂人说起,这个烂人就是朱温。
朱姓有一副对联,道是:上下两皇帝,千古一圣人。前面说的是朱温和朱元璋,后面指的是朱熹。朱熹和朱元璋倒还值得夸耀,虽然一个小节有失,一个手段狠些,可这朱温却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好鸟,小节大节全无,可谓无耻之尤,行事之狠毒,比朱元璋有过之而无不及,算得残忍至极。
朱温原本是砀山乡下的一个破落户子弟,和《水浒传》里的高俅差不多的光景。他爹是个苦命的教书先生,儿子还小的时候就大撒把驾鹤西游去了,没人管教的朱温馋吃懒做,游手好闲,长成了一棵歪脖树,但他也有一个长处,那就是力大无比,而且寻思着凭这把力气混出个模样来,吃香的,喝辣的,包些个二奶、三奶、四五六奶。
谁曾想瞎了眼的老天爷竟然给了他机会,他竟然还抓住了。
那时正是唐朝末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各地兴起了不少农民武装,野心勃勃的朱温参加了离家不远的黄巢起义军。命运之神大概那些日子吃错了药,竟然给他一路大开绿灯,让他很快从一个小卒子变成了黄巢手下的一员大将。朱温的地位越来越高了,脸皮也越来越厚,心也越来越黑,厚黑学的造诣日益高深。
厚黑学创始人李宗吾在评论《三国》时说:曹操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心足够黑;刘备之所以成功,是因为脸皮足够厚;孙权虽黑不如曹操,厚不及刘备,但二者兼而有之,故也能成就一番基业,而司马懿极厚黑之大成,无人能比,因此三分归晋一统华夷的重任非得由他的子孙完成不可。
朱温在厚黑上绝对不逊色于司马懿,但他出身草根阶层,在能力魄力影响力上和世代高干子弟的司马氏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他始终只是大河南北最大的割据者,而不能拿下全国的地盘。
让我们看看黑心肠和厚脸皮把朱温催化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