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2/3页)
又处在乱哄哄的闹市,不明白香港人为什么花上百八十万的钱在这种地方购房。但如果以香港人的头脑思想,这种地方是最为理想的消费度假地点--百八十万在香港买个像样的八平米洗手间都买不到,在这里却可以金屋藏娇、作威作福。现在过海关交通便利,住下来后紧挨“豪宅”的那些尖锐湿疣一样的屋村里应有尽有:茶餐厅,西餐馆,洗脚房,发廊,桑那房,卡拉OK,菜市场,弹子房,保龄球馆,数不尽的价平貌靓小姐,连陪老女人的年青小鸭子也应有尽有。每周五天在香港苦干死熬挣钱,周末两天坐两个小时汽车一过关就可以完全放松享受做纯粹上等人猛找感觉,吃喝拉撒嫖赌玩全都是一流的服务,语言上又没有任何障碍,能不留连忘返吗。香港人的现实以及看上去低俗但又实际的生活观,造就了本地服务业的繁盛和价廉物美的态势。
许屋围那些我永远记不住名字的发廊小黑屋,我往往在下班后就会晃进去,随便点一个“手势好”的女孩,帮我松骨按摩以消除那渗入骨髓的疲劳。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按摩久了能上瘾,时间一久我几乎使按摩成为定例。只要同老板娘或老板说要“手势好”的小姐,她(他)们就会心领神会,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不是寻欢作乐,不是吃“性快餐”或“打飞机”,而是要真正的推拿,很快就会有一个体格结实的年纪稍大的女孩进屋服务,这些人往往相貌很普通,甚至归于丑陋的一类,但她们的按摩技术确实比一般小妞要强出许多,力道更大好多。一个个头有一米六八,块头大大的胖女孩在帮我按摩,她的脸象一个圆圆的西瓜,整个脸颊好象都是往外园凸着,丰满的三层下巴晃荡着,硕大的身形让我觉得自己非常瘦弱。她两只蒲扇一样的大手按在我背上,按摩床发出恐怖的吱吱声,我感到胸骨似乎都被压酥了。喀嚓几下,顿觉全身舒爽,一身的疲乏全象被从海绵中慢慢揉挤出去。如果想寻找真正的按摩消乏,长相丑陋而又手法优秀的女孩确是首选,她们不会令人想入非非,不会使一次舒服的享受变成某种焦渴的期待。
我让“西瓜”小姐把小房间的灯全都熄掉,然后在黑暗中享受着松弛的快感。在绝对的黑暗中,在一双有经验的手松弛肉身之时,很容易陷入一种半昏迷的胡思乱想之中。上大学时曾听见我大伯讲,我爷爷年青时也是天津本地一个风流浪子,是南市一带销金窟的长客,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还在日本投降后曾被国民党抓进监狱--当然不是搞革命,而是因为吸大烟吸白粉被抓进去强制戒毒。大伯还隐约记得我奶奶领着当时六岁的他一起去监狱探监。“大把大把的钱都糟干净了,起先还抽鸦片骨,逛高级妓院,后来不行了,只能去南市的三等窑子抽白面儿(低纯度的海洛因)。”遥想我爷爷当年,风流倜傥,长得堂堂好相貌,写得一手好字,也曾有过祖上传下的十几座宅院和一个棉花厂,竟能那样有先见之明在短短的十几年之中任意挥霍,大把大把的银子流水般滴入妓院、食肆和大烟馆,然后在49年秋天因“积劳成疾”一命呜呼,驾鹤西归,留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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