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2/3页)
我在旁沉默。现在我从心里愈来愈依恋许婵，尤其是方丽走后，平日简直就是无所事事，不知怎么打发空虚才好。
妇人确实有登仙之感，两个德国汉子强壮的精力和高超的技巧，以及轮流的持久上阵令她骨软筋麻，乐不欲生，嗓子都喊哑了。她只有在这时才觉得可以逃避生存的痛苦，渲泄长久的压抑，忘掉近十年来与个同性恋老公过得那些非人的日子。
早晨醒来，阳光灿烂！
妇人身子酸软如泥，很象大病初愈或洗了个高级温泉浴后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她微微抬起头，房中空无一人。“anybodyhere？”她娇嗔地喊了一声，也没人回答。也许两个德国小伙子去吃早餐了，说不定还会给我叫份
RoomService呢。她会心地笑了。长叹口气，又重新躺了下去。床头柜上，有一枝从洗手间的洗面台花瓶里折下的新鲜玫瑰，搭在一个三角形折叠的“问候卡”上。在印刷体的“祝您晚安”的字体旁边，还有一行醒目的英语手写体--“WelcometojointheAIDSClub”（欢迎加入爱滋病俱乐部）
轰地一声，妇人眼前一黑，千百种悲惨的意念一涌而上。她闭上眼，希望自己是在做梦，然而早晨叫醒服务的铃声明白无误地响起，告诉她这是一个真实的、悲惨的早晨！
这是个玩笑吗？还是个命运的玩笑？妇人自己问自己。
我忽然想起在台湾一份杂志上看到的一则新闻小说，是否那就是徐华在澳门当晚故事的翻版呢？
（40）
我陪健伟证券公司外联部副经理华武镇在北京参加了一场题为“证券国际化道路”的论坛研讨会。会议足足开了两个整天。我忙不停地给华武镇修改发言稿，联系一切勤杂事务，会后真有身心俱疲的感觉。华武镇在会上有发言，提前数次提醒我用数码相机拍下他在论坛发表“演讲”的镜头。为了寻找最佳的角度，我被前排大桌子一个锐角撞伤了腿筋，走起路来都一跛一拐。就这样，为了巴结华武镇，酒店退房后，我瘸着腿，左手还为比我自己还小两岁的华武镇拎着个足有三十几斤的大旅行包，右手提着华武镇从论坛会议上收集的四十多斤重的各公司资料和论文集，上车下车拿东拿西忙得不亦乐乎。总算到了机场，看看时间还早，我慢慢放下手中的两个大包，跛着脚快步找了排离门口最近的座位，瘫软地斜坐下去。
“小魏，辛苦了。”
华武镇圆圆脸上红光焕发，很心疼地安慰了我一句，也就势在椅子上坐下。他手里拿着份汉语版的《亚洲新闻周刊》，一路上阅读不停，甫一落座又低头猛读起来。我探头望望，原来他正沉浸在美国记者写的有关越南某地娼妓猖獗的一篇报道中。
“小杜，赶紧把球具放后面，前面有总行的人……”座位另一侧，三个人背对我们坐着，口音都是天津话，是我十分熟悉的乡音。一个人忽喇地战起，抡愁起两个大大的高尔夫球具袋，从我和华武镇脑袋上方飞过，重重地落在我身边的空位上，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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