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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重武轻文,祖坟松土! (第1/3页)
没有四书五经。
没有微言大义。
没有八股文章。
儒家还剩下点什么?
好像什么都不剩了。
海瑞这一问,让内阁再次沉默,在这几千年历史长河中,儒家看似辉煌,实则早已没落。
这便是理学、心学能崛起的原因。
儒家本就只余空壳,为理、心二学套壳蒙混,就这样从唐末晃荡到今,整整千年,现在,壳显露出了腐朽。
而套壳久了的理学、心学,也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随着儒家发烂、发臭。
哪怕把儒家、理学、心学的心肺肠子都翻出来,洗一洗,晒一晒,拾掇拾掇,内阁几人也找不出什么好玩意。
到底是大族出身,李春芳打破了尴尬,另辟蹊径道:“不注六经,便重六艺吧。”
六经,指《诗》《书》《礼》《乐》《易》《春秋》。
《国语·楚语上》的记载,楚庄王曾就教育太子箴之事咨询过申叔时(申公),申叔时的答论中就有:“教之《诗》”、“教之《礼》”、“教之《乐》”和“教之《春秋》”。
以此可见,在孔子之前,《春秋》、《诗》、《礼》和《乐》,就是教育的基本典籍,经过孔子的“传述”工作,“六经”开始成为儒家的经典和象征。
郭店竹简《六德》中有“观诸《诗》《书》则亦在矣,观诸《礼》《乐》则亦在矣,观诸《易》《春秋》则亦在矣”。
此后六经就成了经过孔子整理而传授的六部先秦古籍,这六部经典著作的全名依次为《诗经》《书经》(即《尚书》)《仪礼》《易经》(即《周易》)《乐经》《春秋》。
自上古以降,注解六经,便成了上至圣贤大儒,下至初晓文识的第一要紧事,也是儒家传承的根本。
“六经注我,我注六经”,也就成了无数儒家子弟常常挂在嘴边的话。
但执着于空想,而毫无意义,最终于今日为圣上所厌弃。
那便只能再往前推了,甚至是推到孔子之前,推到孔子最向往的朝代。
“周”。
从周代时,王室、贵族、朝廷就重视教育,但那会儿,更多的是重视贵族教育,贵族子弟把诗、书、礼、易、乐、春秋称为“六艺”(“六艺”有两种,另一种为礼、乐、射、御、书、数),是必备的知识。
而诗、书、礼、乐、易、春秋藏于周王室,至春秋末年,周王室大乱后,大量典籍散失,由此,孔子才有感于礼崩乐坏。
既然六经不能再注了,六艺便可以再拿起来。
不过,周代那种六艺中“易”、“春秋”,与圣上的要求所违,那就只有采取另一种六艺了。
即礼、乐、射、御、书、数。
礼法、乐舞、射箭、驾车、书法和算术。
其中射箭、驾车(御战车、驾车)为军事技能。
这种六艺,原为周代的“造士之艺”,就是制造精锐武士的技艺。
但随着秦皇扫六合,大一统王朝的到来,这些精锐武士对大秦帝国而言,便是不安分的存在。
王朝犹重“维稳”二字,自秦以来,历朝历代都在削减百姓的“血气”。
正所谓“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历代皇帝宁愿儒文乱法,也不容侠武犯禁。
但这都是好技艺,在生活中多能用的到,是绝对的实用之学。
圣上要禁六经,那内阁便开六艺,之后惹出什么麻烦,也与内阁无关。
高拱、胡宗宪、海瑞、朱衡都看出了李春芳的提议,明显有着几分摆烂的意思。
在朝廷中,文官要是想不去做某件事,便去曲解、扩大执行这件事,如此一来,就会惹出麻烦,而让这件事得不到有效执行,从而失败或停止。
面对同阁阁臣的目光,李春芳两手一摊,并不解释。
他的确在对抗圣意。
时至今日,在内阁中,依然存在着两位名门望族出身,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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