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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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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史无前例 (第2/3页)

大仇,无法消弭,实则杀子之仇也不遑多让。

    有些人死了儿子,给儿子复仇或许能够保持理智,可没人能要求所有人都如此行事。

    哪怕法律、道义都不行!

    这就是某些人明知为子复仇,自己也难免一死,也依旧会做。

    哪怕得到丧心病狂的评价,也毫不改变!

    忽听定逸师太说:“仪琳,跟我来,你怎地失手给他们擒住,清清楚楚地给师父说。”

    说着拉了她手,向厅外走去。

    众人心中都甚明白,这样美貌无比的一个小尼姑,曾经与田伯光这采淫贼一起喝酒,哪里还有清白,只是经过缘由,不便当着众人说,定逸师太是要将她带到无人之处,再行详细查问。

    余沧海步只一错,青影飘动,拦在定逸师太前面,说道:“师太,事关重大,不光涉及本派两条人命,还有那位魔教高手,便请仪琳小师父在此间说。”

    他顿了一顿,又道:“令狐冲是华山门下,你们五岳剑派门下,大家都是师兄弟,师姐妹,有什么事发生,贵派或许不怎么介意,我这两位徒儿死的不明不白,固然是那魔头所为,却也与他令狐冲脱不了干系,当着天下英雄,说个明白,大家也好评评理。”

    定逸性格刚猛,平日连大师姊定静、掌门师姊定闲,也都容让她三分,如何肯让余沧海挡住去路,出言讥刺?听了这几句话后,两条淡淡的柳眉登即向上竖起。

    忽听令狐冲一声长笑:“余观主,贵派门下之死,可是清清楚楚,又何谓不明不白呢?”

    余沧海冷哼一声,说道:“清楚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令狐冲笑道:“以小侄看来,这是贵派弟子不长眼色,不修口德所致。”

    余沧海一声怒哼,还未说话,仪琳一转念,说道:“啊,是了,是那个青城派的人,他先拍了桌子,吵醒了睡觉的醉酒之人,又说什么入你先人板板,还自称老子……”

    “扑哧——”

    岳灵珊忍俊不住笑出声来,继而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

    从一个美貌尼姑口中说出此等话来,实在是让人没法不笑。

    定逸喝道:“胡闹!这些疯话,你也记在心里。”

    仪琳道:“师父,那位青城派弟子就是这样说的呀,结果也不知道为何,他就滚到楼下去了。

    令狐师兄说这是青城派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他曾经见过两位青城派高手施展此招,今日一见,却是大开眼界,让人好生向往呢!”

    仪琳又突然问道:“师父,青城派有这门绝技吗?”

    她这样一问,余沧海脸色铁青,气的浑身肌肉直抖。

    众人听了都脸露微笑,却看余沧海面色吓人,谁都不敢笑出声来,忍的好不辛苦。

    令狐冲则是暗暗叫苦,他与仪琳来衡山城的路上,说笑之时,提到罗人杰之死,正应了青城派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谁知仪琳当着众人就这么讲了出来,师父定会知晓,他一定会被罚的,想着屁股已经有些疼了。

    众人岂能不知,青城派弟子多为川人,这“入你先人板板”固然是一句骂人话,却也类似于某些地方“你他妈的”的一种口语,只是一种语气助词,故而泰山派的人在叙述此事之时,照顾余沧海面子,就没明说。

    定逸师太被徒儿这么一问,看到余沧海脸色丑极了,严峻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说道:“那都是他说的胡话,好孩子,你不要问,免得某些人胡乱撒气!”

    仪琳道:“噢,原来是胡话。我本来想师父没有说过这门武功!”

    定逸师太眉头一挑:“好了,这些闲话不要说了,那天跟你失散后,到底后来事情怎样?”

    她以为仪琳已经没了清白,生怕仪琳年幼无知,将贻羞师门之事也都说了出来,忙加上一句:“只拣要紧的说,没相干的就不用罗唆。”

    仪琳应道:“是!弟子没做什么有违师训之事,只是田伯光这坏人,这坏人……他……他……他……”

    定逸点头道:“是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田伯光这恶贼死了,令狐冲这恶贼待岳老儿一到,我一定给你出气……”

    仪琳睁着清亮明澈的双眼,说道:“师父,令狐师兄他救了我,怎么是恶贼呢?”

    定逸师太狐疑道:“是他救了你?你说。”

    余沧海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师父,你敢奉观音菩萨之名,立一个誓吗?”

    他的弟子死在一个不知名的醉鬼手中,可那人武功奇高,一个人找场子他没把握,所以想要联合众人前去,若是对方真的厉害,那就认个栽算了。

    毕竟华山派掌门大弟子都是淫贼了,他青城派弟子丢人也不算太大事。怎料仪琳与令狐冲一起来了,生怕她向着令狐冲说话。

    将令狐冲塑造成好人,自家弟子反而成了咎由自取。仪琳道:“我对师父决计不敢撒谎。”跟着向外跪倒,双手合十,垂眉说道:“弟子仪琳,向师父和众位师伯叔禀告,决不敢有半句不尽不实的言语。观世音菩萨神通广大,垂怜鉴察。”

    陕南点穴名家闻先生一直在旁静听,一言不发,此时插口说道:“小师父既这般立誓,自是谁也信得过的。”

    众人齐齐称是,毕竟仪琳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又说得诚恳,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都对她心生好感,连余沧海也想:“令狐冲这小子奸猾惫懒,言语不尽不实,看这小尼姑不会说谎。”

    厅上寂静无声,只候仪琳开口说话。

    仪琳便一拖定逸师太的衣袖,将自己昨日与师父师姐到衡阳的半道上,因为下雨,在下山岭之时,脚底一滑,手在山壁上扶了一下,手上弄得满是泥泞青苔。

    她在岭下洗手之时,遇上了田伯光。被其点中穴道,抱进了山洞,听着几位师姐喊自己,心中着急,却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待几位师姐走了。田伯光才解开她的穴道,一直逗弄她,说什么陪他睡觉云云。

    后来令狐冲出现,在洞外大笑,将田伯光引出山洞,他在山洞要救仪琳,却解不开穴道,推宫过血也是不能,只好将她抱出山洞,可田伯光就在附近搜寻。

    令狐冲与她躲在草丛中,还是被田伯光砍中了,流血不止,仪琳让他在自己衣袋中取出天香断续膏治伤,他也不愿意,只是拔剑割下了自己一幅衣袖裹住了伤口。

    旁人均知令狐冲乃是正人君子,不唐突女儿家。

    后来令狐冲觉得解不开仪琳穴道,两人跑不了,只好回了山洞。

    后来田伯光又回转过来,仪琳经过令狐冲不停的推宫过血,穴道解开了,可仪琳身子一痛,发出一声低呼,被田伯光听到。

    二人在山洞里打了起来。

    令狐冲让她先走,仪琳问他名字,他却自称劳德诺。

    有人觉得令狐冲为善而不居其名,乃是侠义道的本色。

    有人不解令狐冲为什么要自称劳德诺。

    但一看劳德诺那样子立刻明白。

    令狐冲是顾全仪琳名声。

    其时山洞中一团漆黑,互不见面,仪琳脱身之后,说起救她的是华山劳德诺。

    劳德诺年纪不小,胡子也这么大把了,足可做得仪琳祖父。一个如似玉的小姑娘与这么一个干瘪老头子,旁人自无闲言闲语,这不但保全了仪琳的清白声名,也保全了恒山派的威名。

    定逸师太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对令狐冲点头道:“很好,这小子想得周到。仪琳,后来怎样?”

    仪琳道:“那时我仍然不肯走,我说:‘劳师兄,你为救我而涉险,我岂能遇难先遁?师父如知我如此没同道义气,定然将我杀了。师父平日时时教导,我们恒山派虽都是女流之辈,在这侠义份上可不能输给了男子汉。’”

    定逸拍掌叫道:“好,好,说得是!咱们学武之人,要是不顾江湖义气,生不如死,不论男女,都是一样。”

    众人见她说这几句话时神情豪迈,均道:“这老尼姑的气概,倒也真不减须眉。”

    仪琳不肯走,令狐冲又说什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等粗俗言语,还说你在这里老子天下无敌的华山剑法施展不出来。

    仪琳人老实,一字不拉的都转述了出来。

    旁人知道令狐冲是为了逼走仪琳,故意如此,而且仪琳以清脆柔软之音,转述令狐冲这番粗俗无赖之言,听者为之莞尔。

    定逸师太向令狐冲瞪眼道:“胡吹大气!华山剑法也不过如此,怎能说是天下无敌?”

    令狐冲心惊肉跳,知道这次非完蛋不可,这牛吹的太大,必然被江湖上引为笑柄,师父知晓,怎能轻饶?只好苦兮兮看向师妹。

    岳灵珊白了他一眼,轻轻一哼,心里却是在想,见了爹爹,怎么给大师兄求情。

    仪琳又继续叙述,她生怕自己真的妨碍令狐冲,只好自行跑到衡阳城,却被田伯光追上,将她给带到了回雁楼,后来令狐冲又随后赶到,身上到处是血,受伤可着实不轻。

    当夜晚上下雨,星月无光,白天田伯光才看清他的面容,说他不是劳德诺,乃是华山令狐冲,是江湖上一号人物。

    令狐冲这才承认自己是谁。

    田伯光说我们不打不相识,你看上了这小尼姑,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我不能重色轻友,愿意将仪琳让给令狐冲。

    令狐冲怎敢接这茬,又爆出了名言:“尼姑砒霜青竹蛇,有胆无胆莫碰他!这天下三毒又以尼姑居首,任凭田兄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华盖运,也逃不了。

    田伯光说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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