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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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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史无前例 (第3/3页)

   迟百城听到田伯光的表现,以及风逸出现、罗人杰等人出现的前后情形,都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纵然风逸说:“哪个王八羔子在这里大呼小叫!”也毫不隐瞒,更不加修饰。

    众人这才明白,他们都误会了令狐冲。

    人家与采淫贼称兄道地,乃是权宜之计,所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

    余沧海却是越听越气,喝道:“那人张嘴骂人王八羔子,却不许旁人入他先人,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都默然无语,心想你说的这不是废话?

    你刚才可以将怒火撒在劳德诺身上,还不是你比他强,人家也比你徒弟强,岂不是一个道理?

    无非是此人出手杀人,的确过于狠辣了。

    至于这中间是否还有别的原因,他们觉得没有。

    因为从仪琳这样一个秀美纯洁的妙龄女尼口中说来,显然并无半点夸大虚妄之处。

    那就是一句话,罗人杰运气不好。

    那姓风的一口气干了半坛女儿红,处于酒醉之中,正睡的开心,你拍桌子吵醒了他。

    正常人都会有起床气,何况一个醉酒之人,骂一句王八羔子不足为怪,可你罗人杰却是明明白白,张嘴就是“入你先人板板,老子”云云,任何武林高手都不会容忍。

    像天门道人、刘正风、闻先生、何三七等高手都想,换了自己,也会给罗人杰一个教训。

    刘正风问令狐冲道:“令狐贤侄,当时你也在场,这件事是不是这样?”

    令狐冲躬身道:“启禀诸位师伯师叔,仪琳师妹所言丝毫不差,还请众位长辈恕罪!”他这番话字字发自内腑,说得十分恳切。

    显然他承认对定逸师太以及恒山派言语不敬了。

    仪琳呆呆看着令狐冲,仿佛痴了一般。

    怎就需要恕罪了?

    令狐大哥哪里不对吗?

    余沧海却冷笑道:“年少慕艾,自然也会色迷心窍,奋不顾身!”言下之意是说,令狐冲为了仪琳异乎寻常的美貌,这才如此行事。

    定逸眉头一挑,回头一看余沧海,厉声道:“余观主,你说出这话,真就不怕丢了青城派数百年的美名吗?”

    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人群中有一人叫道:“师太说的好!这余沧海滥杀无辜,抢劫财物,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请你主持公道,为江湖上除此大害。”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余沧海脸色漠然,两道锋锐如刀的目光却瞬间停在人丛中的一个人身上。

    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

    余沧海陡然忆起一人,不由得一惊。

    心中思忖不停。

    就是刘正风等人也都将目光聚集在了这人身上,心中同时闪出了一个人名:“塞北名驼木高峰!”

    余沧海对这人颇有忌惮,可两个徒弟被不知名人物杀了,人所共知,又有一个有名有姓的,若是装作不知,这青城派也就不好混了。

    正要开口,忽听得豁喇一声,大厅纸窗为人撞开,飞进一个人来。

    众人各自闪开,各出拳掌护身,还未看清进来的人是谁,豁喇一响,又飞进一个人来。

    这两人摔在地下,俯伏不动,但见两人都身穿青色长袍,是青城派弟子的服色打扮,袍上臀部之处,清清楚楚的各印着一个泥水的脚印。

    只听得窗外一个苍老粗豪的声音朗声道:“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

    余沧海脚一点地,身子窜出门口,身法快迅之极,穿出门口,一个挫身,在柱子上一扭旋,已经转身上了屋顶。

    只见一道黑影未待余沧海身子落实,说了声:“余沧海,你这名门正派更胜魔教,想要堵住悠悠众口,只怕一个儿子还不够!”

    余沧海站在屋檐上,但见夜色沉沉,雨丝如幕,那道黑影如同一条黑线,已经远在五丈多远,他身子一潜,消逝在了屋顶。

    余沧海知道此人武功之强,大是劲敌,寻思:“今日之事透着怪异。那个醉鬼杀了人杰,刚才这个驼子敢对我这样说话,八成就是木高峰。这黑衣老儿又打我弟子,怎么这么多人与我青城派干上了!”

    想着又跃回大厅,就见两名弟子仍伏在地下,屁股上那两个清清楚楚的脚印,便似化成了江湖上千万人的耻笑,正在讥嘲青城派丢尽了颜面。

    余沧海快步抢上,俯身将一人翻过身来,见是弟子申人俊,另一个不必翻身,从他后脑已可见到一部胡子,自是与申人俊焦孟不离的吉人通了。

    他伸手在申人俊胁下的穴道上拍了两下,问道:“着了谁的道儿?”

    申人俊张口欲语,却发不出半点声息。

    余沧海吃了一惊,适才他这么两拍,已经运出了青城派的上乘内力。

    他是个体面人,眼见大批高手在侧,所以出手解穴之时显得似乎轻描淡写,浑不着力,显示自己非同一般的手段,谁知弟子被封的穴道居然没法解开,老脸不禁一热。

    出师不利啊!

    只得在其身后“灵台穴”源源度入内力,过了好一会,申人俊才结结巴巴地叫道:“师……师父。”

    余沧海不答,又输了一阵内力。

    申人俊道:“弟……弟子没见到对手是谁。”

    余沧海道:“他在哪里下的手?”

    申人俊舒了一口气,道:“弟子和吉师弟两个同到外边解手,弟子只觉后心一麻,便着了这龟儿子的道儿。”

    众人露出几分会意,青城派弟子的嘴确实脏,先人板板完了,龟儿子又出来了。

    余沧海脸一沉,道:“人家是武林高手,不可胡言谩骂。”

    申人俊道:“是!”

    余沧海目光四下扫视,眼见天门道人脸色木然,对此事似是全不关心,寻思:“他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刚才针对令狐冲他们,看来连天门这厮也将我怪上了。”

    目光又扫向那个驼子,突然想起:“是了,这木高峰一向在塞外出没,为何要与我为难?

    岳不群为何派遣弟子与女儿窥探于我,还不都是因为林家之事?

    他们的目的与我一样,都是为了辟邪剑谱?岳不群也好,木高峰也罢,都非太过棘手,可那个神秘高手却是不知底细,这才是大患!”

    余沧海虽然觉得此事棘手之极,但也是江湖成名多年的大人物,久经风浪,这场子栽是栽定了,嘴里却不能不硬,遂又说道:“诸位,一掌冰冻田伯光,如此至阴至寒的神功闻所未闻,恐怕比起那霸道无比的‘黑风指’也不遑多让,这样的武林高人难得一见,我们便同去群玉院,纵然不能瞻仰几手神功,也总得请他将名号见告,也好让我们这些江湖后学见识见识吧!”

    定逸师太但觉有理,点头道:“说得也是,这姓风的品行不堪,这手武功的确惊世骇俗,不能不见!”

    仪琳急道:“师父,你别去,那人有点…………”说着低下了头。

    仪琳对风逸动辄杀人的手段极为恐惧,觉得他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知晓师父性格刚猛,生怕言语失和,师父有失,可自己若是明说,反会激的她以身犯险。

    余沧海微一沉吟,笑道:“刘三爷,贫道身为习武之人,这种魔道行径,他武功再高,也总该会一会他,生死何足惧!烦请带路。”

    说罢,又阴恻恻的冷笑一声:“害怕的,可以不用去。”

    青城派弟子对视一眼,大声道:“情愿拼死跟随师父。”

    定逸师太气得满面通红,喝道:“一起去!”

    余沧海哈哈大笑:“素闻定逸师太豪气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贫道佩服!”

    天门道人道:“那小子纵然当真是魔教高手,我等同去,长剑在手,又有何惧?”大步流星,步出大厅。

    刘正风眉头大皱,这风姓高手嫖妓虽说匪夷所思,却也非同小可,倘若那人真是魔教中人,这些人任谁有所折损,自己身为大会东道,也脱不得干系,这手肯定洗不了了。当下挥手道:“好!我们一起,准备火把!”

    刘正风的诸位弟子应声拿上了兵刃,火把只是添头,其他武林群豪也喜欢热闹,都跟了出去。

    霎时间,数百人浩浩荡荡齐赴群玉院。

    其时已是深夜,街上行人稀少,众人脚力都快,不一会,一阵阵琴音混合着一些女子的淫声笑语,随风飘至。

    刘正风一字字道:“到啦!”

    青城派弟子申人俊咬牙切齿道:“这龟儿子倒是会玩。”言语之间,固然有仇恨之意,但更多的却是酸溜。

    青城派终究是武学名门,嫖妓宿娼这是明令禁止的,纵然多有不肖弟子,这事也只会偷摸进行,哪敢如风逸这般光明正大来妓院,还有一众武林群雄齐来观摩。

    这种事实在是让他不由为之羡慕!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非青城派弟子一人。

    可以想象一下,自己只是嫖个妓,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齐齐而至。

    本是令人羞耻之事,硬硬被他玩成了史无前例。

    任何事情,只要史无前例,那就是壮举。

    只要与壮举挂钩,就会有人将之引为光荣之事,也就不乏想要效仿之人。

    就连群玉院的老鸨子与姑娘也都齐齐惊讶无比。

    持刀弄剑的人进妓院,她们见怪不怪。

    可一下子涌进数百人,那就谁也没见过了。

    老鹁虽然爱钱,却也觉得烫手。

    实在是姑娘们根本接待不来活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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