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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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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2/3页)

可以现代化,同时保持着中国的特点。

      问:在新闻方面,西方化和现代化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呢?

      答:我需要仔细地研究过中囯的新闻界之后,才能完整地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认为,西方新闻在技巧方面有很多值得提供给中国的地方。像新闻写作的速度、更有进取精神的报道、对世界各地的消息的报道面,等等。不过一切都要按照中国的习惯和需要来加以调整。千万不要忘记社会制度方面的差异。其实,美囯或西方并没有完全的新闻自由。不错,宪法是要保障新闻自由的,但是存在着自愿的新闻审查。因为这是与垄断资本主义制度相一致的。

      问:这是不是说,新闻自由是虛伪的?

      答:在很大程度上,是的。

      这番问答是在1979年3月进行的。当时中美两国的关系经过20多年的敌对,可以说正在进入“蜜月”时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阿伦森教授提醒我们,“总会有可能出现这样那样预料不到的事件,会干扰这种改善”,“美国是一个从来没有摆脱过垄断资本主义制度的超级大囯。这个制度很强大,可以引起政策的转移”,“中国人民应当对美国采取友好的但是现实主义的态度”,“全盘采用西方式的新闻可能并不是最明智的办法”,“应当根据中国的需要和实际情况选用西方新闻中的最隹做法”。今天发生的事,再次印证了阿伦森教授的预见性,更使我怀念这位中国的真朋友。对于最后那个“新闻自由是否虚伪”的问题,我认为他是以毕生的痛苦经历作答的。

      接替阿伦森教授来教我们的劳伦斯.平卡姆教授也是一位很正直、很讲职业道德的新闻工作者。他和阿伦森教授是校友,但是年轻得多,1951年才从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获硕士学位后毕业。以后他先后在罗得岛一家报纸和《华尔街日报》工作过,又在美国第二大通讯社合众社(即后来的合众国际社)当了4年记者。他曾告诉我们这些中国学生,麦卡锡主义盛行的50年代的美国,就像“文化大革命”搞得最厉害的时候的中国,人们彼此之间都有顾忌,不敢讲话。很多人被扣上“通共”的帽子而丢了饭碗,甚至妻离子散。他说,后来我发现,我竟也成了毁灭他们生活的一个帮凶。一方面,我不能指出,麦卡锡是个骗子;另一方面,我们习惯于遵循只要引用一个人的话,就要说明出处的规则,无意中使这些人因此丢了工作,而且再也得不到雇佣。”

      于是,平卡姆教授坚决离开了合众社,回到母校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任教。他和几个年轻教师试图在教学中做一些改革,对主流媒介更多地带有一些批评性,课程也不要与主流媒介的是非标准联得太紧,同时给学生更多发言的机会。但是,他说:“我们没有走多远。他们只让我们浅尝则止”。1968年5月,哥大的学生为反对美国侵略越南的战争升级,进行大规摸抗议示威,占领了学校,在他们占的好几幢大楼顶上升起了红旗。学校当局叫来警察,驱散学生。平卡姆教授回忆说: “我们认为这样做是错误的。教师们召集会议,讨论该怎么办。我们很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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