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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知名婚介双修府,聚众○○阴癸派 (万字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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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知名婚介双修府,聚众○○阴癸派 (万字章节) (第2/3页)

兀地出现在我面前。

    这位前辈告诉我,我的剑道已触类旁通,练到了能聆听‘天籁’的境界,只是‘人籁’的火候还浅了些。

    所以,他便让我带着这位猴兄,前来寻范兄,走一走这江湖路。”

    徐行听完这个故事,不由得抚掌而笑。

    “听说春秋时期的越女,也曾以白猿为师,终成无上剑道,浪兄有此奇遇,也该有此成就才是。”

    浪翻云并不在意徐行的揶揄,只是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后,范良极率先站起来,看向徐行、厉若海,抱拳一礼,主动开口,诚恳道:

    “两位,距离东岛之会还有两月时日,我想先回去,见一见几位故人,接下来这段路,不便同行,还请见谅,六月六日,咱们东岛再会。”

    浪翻云一听这话,就明白范良极的意思。

    以他们两人如今的功力,若说要和徐行一道同行,只怕非但帮不上忙,还要成为不必要的负担,所以,范良极才会主动告辞。

    思及此处,浪翻云也站起来,揽住范良极的肩膀,笑道:

    “既然如此,就让我陪范兄走一趟吧,徐兄、厉姑娘,咱们东岛再见。”

    徐行略一思索,也笑道:

    “浪兄如今的关隘,正在人情事理,破境亦不在生死间,随范兄走一走江湖,也是好事。

    那我就在此,祝两位一路顺风,来日东岛再会,一齐见识见识那位沈城主的威风!”

    三人相视一笑,猴子跳上桌子,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好一番张牙舞爪,就连厉若海也站起身来,朝两人抱拳,道了一声保重。

    猴子叫完后,又看了看徐行,眼中竟然人性化地露出些不舍的神色。

    虽然它搞不懂,为什么这没毛家伙身上,居然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但知道分别在即,还是忍不住有些伤感。

    徐行一看这猴子的目光,忽然心有所感,摸了摸他的头,笑道:

    “临别在即,我也送你一份机缘,日后能否有所领悟,就看你的造化了。”

    言毕,他眉心深处一亮,猴子眼中蓦然亮起两点灿金色的光芒,浑身毛发炸开,尾巴竖立。

    与它相处最久的浪翻云忽然感觉,从这老伙计身上,忽地冒出来一股与之前那种跳脱活跃之气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气息。

    他低下头,竟然从那张毛绒绒的猴脸中,看出来一种宝相庄严的感觉,又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徐行。

    徐行微微一笑:

    “我的拳法中,本也有一部分,是仿自猿猴神意,如今再传回给它,也算是应了这一份缘法。”

    其实,早在大明王朝世界,就曾经有拳师设想过,若是将象形拳的精髓,重新传给相对应的动物,又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其中作为试验品最多次的,自然是酷肖人性的猴子,只不过,局限于武人对拳法的领悟,以及教学的难度,成就者寥寥。

    但对徐行来说,这都不算是问题。

    徐行早在大明王朝世界,就曾用猴形神意结合那白衣大寇的灾祸拳势,演变了移山之势,到了北宋世界,又以此为基础,阐发出“移山真形”以及后面的斗战胜佛相。

    若论对猴形、猿形这一路象形拳法的认识,他已是整个大明王朝历史上的第一人。

    并且,徐行还兼具极其深厚的精神修为,擅长以心传心之法,想要为猴子传功,那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他也很想看看,这只神奇的猴子,在得到了自己的体悟后,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便干脆将自己这一路武学,尽数传了下去。

    范良极也颇为熟悉这猴子的性情,见到这一幕,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感慨道:

    “徐兄,你当真不是佛门弟子吗?”

    徐行又是一笑:

    “见性成佛,何拘释家内外。”

    他看向那只目露智慧神光的猴子,悠悠道:

    “佛门有‘顽石点头’的说法,我的佛法修为虽然还没到那一步,却也相去不远。

    如今这一步,算是暂且为它开了些灵智,日后能走到哪一步,也要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言毕,徐行又朝两人拱手抱拳,沉声道:

    “两位,保重!”

    “保重!”

    保重声中,四人一猴就此分道扬镳,看着浪翻云和范良极远去的背影,厉若海忽然道:

    “这位浪兄,好生淡泊,如他这般好似万事不系于心的武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厉若海完全能够感受得到,浪翻云身上那种闲适疏淡的气质。

    这种气质有些类似薛禅,却并没有那种天潢贵胄的雍容,更多的则是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洒脱。

    浪翻云和目标明确、执念深重的厉若海比较起来,完全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徐行看了看她一眼,没有作答,只是微笑道:

    “距离东岛之会,还有两月时日,厉姑娘可还有什么地方想去?”

    厉若海想了一想后,摇摇头,自然道:

    “既然还有两个月,倒不妨觅地修行。在这期间,亦可以做些排布,若是庞斑等人当真找上门来,也好应对。”

    她从出道以来,不是在挑战强者,就是在挑战强者的过程中,几乎还从来没有闲下来的日子。

    如今这两个月的空档,对厉若海来说,已算是极为难得。

    徐行听罢,只是一挥手,笑道:

    “庞斑若是来了,一战便是,何必为了他,扰了兴致。

    我平生最好游名山、览大川,厉姑娘若无他事,不妨随我一道,把臂同游?”

    厉若海听到“把臂同游”四个字,已是不觉皱起眉头。

    对她来说,把时间花在除练武、战斗之外的一切事上,都算是不可容忍的浪费。

    不过沉思片刻,厉若海还是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就算是认了下来。

    徐行对厉若海的性情深有了解,自然看得出她有些不情不愿,便抬起袖口,在厉若海身前晃了晃。

    厉若海能够清晰感受到,有一股和嫁衣真气极为相似,却更加灼热也更加凶煞的气息,从徐行的袖口中传来,不禁瞪大了眼。

    徐行收回袖袍,悠悠道:

    “红日法王死后,他残存的场域之力和神魂,都被我收取,这部分力量,正好可以用来磨砺你的‘燎原场域’。

    咱们就这么一边走,一边练,不会耽误修行。”

    红日法王虽死,但他残存的劲力,也足以造成一次规模不小的天地异象。

    对厉若海这个真气性质与之相似的空境第一重天宗师来说,正是无比合适的磨砺。

    少女还可以借此机会,一窥第二重天场域的构造,这种经验比单纯的磨砺还要来的更珍贵。

    厉若海听到这话,却想到了另一件事,眼睛瞪得更大,甚至还多了一抹不常见的凌厉。

    “你本来就受了伤,还用肉身强行镇压这股力量?”

    徐行毫无顾忌地同厉若海对视,颇为坦荡地道:

    “这么有趣的东西,不留下来研究一下,岂不是可惜了?”

    他将那团黑火搓成球,在袖子中反反复复地把玩,想到先前打死的里赤媚,还叹了口气,惋惜道:

    “可惜,里赤媚的场域不够坚固,死得也太快,没留下这玩意儿。其实,他的‘天魅凝阴’之法,也有几分意思,可惜啦。”

    徐行又看了看厉若海,忽然意识到什么,歪了歪头,睁圆一对乌黑的大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

    “厉姑娘,你不会是在生气吧?”

    他站在凳子上,拍了拍厉若海的肩膀。

    “对咱们武人来说,受伤都是家常便饭,这种事,你也应该很熟悉才对,没必要在乎的。”

    厉若海听他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其实类似的事情,少女自己也没少干。

    她曾经为了感悟一家枪术门派的枪法奥义,甚至将那股枪劲存在体内超过三天,直到内脏都不堪重负了,才将之排出。

    从这个角度来看,厉若海实在是没有理由指责徐行,因为他们本就是一类人。

    但是,厉若海就算明白了这一点,也觉得颇为难受,就好像有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难以发作,心里更是堵得发慌。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可以说是极其罕见。

    好在,少女本就是一个相当内敛且深沉的人,向来不爱过于激烈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两口、三口气后,终于平静了下来,淡淡开口:

    “嗯,知道了,走吧。”

    语气虽是平淡,厉若海的语速却是极快,并且说完后,她看也不看徐行一眼,抓起自己的丈二红枪,蹭蹭蹭地就往外走。

    走出去几步后,厉若海忽然又想起来,徐行之所以冒险镇压这股气劲,完全是为了自己的武道修行。

    但她又摆出这般态度,那不是忘恩负义吗?

    一想到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少女心中那股积郁之情立时烟消云散,更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愧疚。

    所以,她硬生生止住步伐、定住身子,飞扬的劲装边缘都一下静止,给徐行留下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

    她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憋了很久,憋出来一句硬邦邦的感谢:

    “好意心领,下不为例。”

    徐行虽然不知道,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转过多少念头,经历过多少天人交战,却也察觉得出来如今气氛不对。

    所以,他乖乖地从凳子上跳下来,说了个好字,才迈开小腿,跟上厉若海的步伐,开始尽心尽力地扮演起一个符合外在形象的小孩子。

    不远处,还未走远的范良极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慨了一声,拍了拍浪翻云的肩膀,笑道:

    “浪兄,我就说我们该走吧。”

    浪翻云虽是初出江湖,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却有一种天生的敏锐,这种禀赋丝毫不弱于他的剑术资质,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叹道:

    “这,这可真是……”

    浪翻云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合适的言语,便再次长叹一声,不言不语。

    范良极却嘿嘿怪笑起来,竖起一根大拇指,诚心诚意地叹服道:

    “要不我说,还是徐老弟手段高呢,能让‘邪灵’露出这种情态的人物,普天之下,怕也仅此一人。”

    浪翻云再次点点头,附和道:

    “然也,然也。”

    范良极微微一笑,拂袖一扫,招呼道:

    “浪兄,也该走啦,等日后东岛相见,徐老弟定要给咱们俩也敬上一杯。”

    浪翻云快步跟上,有些好奇。

    “范兄,这两个月,咱们又做些什么?”

    范良极狡黠一笑:

    “东岛一战,结局如何未可预计,自然要趁着这段时间,做些喜欢做的事,以免日后遗憾。

    浪兄,你也该知道我范良极的本职吧。”

    浪翻云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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