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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知名婚介双修府,聚众○○阴癸派 (万字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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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知名婚介双修府,聚众○○阴癸派 (万字章节) (第3/3页)

头,诚实道:

    “那位老前辈只说范兄乃是他的忘年交,其余情况,我一概不知。”

    范良极回过头,一脸诧异。

    “你就只知道这些,就敢一人来找我,不怕那人是刻意诓骗于你?”

    浪翻云摇了摇头。

    “我从未如此想过。”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

    “我能感觉到,那位老前辈没有说假话。”

    范良极一摸额头,幽幽叹道:

    “我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让你来找我了。浪兄,江湖险恶,你还有得学呢。

    走吧,今天我就先教你第一课。”

    “什么课?”

    浪翻云好奇。

    范良极循循善诱。

    “江湖险恶,就险恶在人心叵测,难以预知,但如你这般chun……纯善人物,又难以时时防范。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就是这个道理。”

    浪翻云一想起自己刚一出江湖,就被猴子偷了东西,便不自觉地点点头。

    范良极见他这么上道,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既然老话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教教你,这做贼的手法。”

    一提到自己的老本行,范良极就像是换了个人,说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源源不断,那猴子也兴奋得手舞足蹈,叽叽叽叽地叫起来。

    浪翻云看到他们两个这副狼狈为奸的模样,心头不由自主地冒出疑惑——我要学的,真是这个?

    就在老贼头准备为自己的大业发展一位全新下线时,徐行和厉若海已经出了锦官城,往三峡而去。

    三峡风光,徐行在大明、北宋这两个世界都曾领略过,虽然大的结构相似,可其中依旧有难以遍数的不同。

    因此,他对这个世界的三峡,也颇感兴趣。

    ——

    瞿塘峡。

    此时风雨未歇,雨水飞泻而下,连成一挂白茫茫的珠帘,将此处尽数化作一片混沌,后浪推动前浪呼啸涌动,拍打在礁石上,激起漫天水花。

    江水极为湍急,两岸高山对峙,峭壁连绵,水雾蒸腾,浪花滔天,旋涡飞转,烟云氤氲缭绕,水面最窄处不过数丈。

    谷凝清闭着眼睛,漂浮于幽暗的水底世界中,屏息凝神,不敢透露出一点气息,就像是一尊沉入水中,毫无生命的雕塑。

    她已在此处,潜伏了足足一天一夜,身处水域之中,随时都要承受千钧重压,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是不小的消耗,尤其是在面临追杀的现在。

    谷凝清乃是双修府的传人,之所以流落至此,正是因为阴癸派,亦或者说是天命教的逼迫。

    双修府,乃是武林中一个极为神秘的门派,其实他们的始祖本是瓦剌人,与魔门花间派的掌门“花仙”年怜丹分属不同的部落。

    昔年蒙古人势力扩张之时,年怜丹的父亲年野向蒙古人投诚,占了双修府这一支部族的无双国,令他们逃亡中原避难。

    后来,蒙元因天变而覆灭,年怜丹也就顺势追随了魔师宫,奉“魔师”庞斑为魔门尊主。

    因双修府中传承的“双修大法”,极为克制花间派的内功心法,而两派之间又有国仇家恨,是以年怜丹毕生宿愿,就是要消灭双修府这群无双国余孽。

    也正因和“花间派”的宿怨,以及“双修大法”的奇异功效,谷凝清惹来了“阴癸派”的觊觎。

    自“阴癸派”的“邪佛”败给庞斑,令魔师宫成为魔门统帅后,“阴癸派”中人便无时无刻不想夺回自己在魔门中的地位。

    “花间派”在年怜丹的带领下,甘为魔师宫走狗,自然也就成了“阴癸派”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此,与“花间派”为敌的“双修府”,也进入了“阴癸派”的视线中。

    稍微一查探,“阴癸派”便又发现了另一件事。

    双修府的“双修大法”乃是一种源于天竺秘术,专讲阴阳化合之道的法门,与“阴癸派”源于魔门“姹女大法”的采补术不谋而合。

    天下的交合之术本就稀少,能够媲美“姹女大法”这正统魔门心经的法门,那更是凤毛麟角。

    是以,阴癸派如今的主事者,“血手”厉工的师妹符遥红当机立断,令派中高手出手,务必要将令双修府中人与他们“合作”。

    阴癸派乃是标准的魔门做派,与人“合作”的手段也是充满魔门风格。

    他们盯上了双修府本代的双修公主谷凝清,要将此人擒捉,胁迫双修府中的高手就范。

    若是合作不成,那至少也要从谷凝清身上,获得“双修大法”的秘籍。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谷凝清年纪虽小,却已得了双修府的真传,又有一名半道杀出的少林和尚相助,是以屡次三番地从包围圈中逃走。

    这一追一逃,便来到了三峡境内。

    不过,这一次阴癸派众人对捕捉这个小娘皮却很有信心。

    只因他们请出了“邪佛”钟仲游这个曾经享誉世间,已然跻身空境第二重天的魔道宗师。

    江阔云低,遮蔽星月,江水激荡的雷鸣之声,甚至已遮蔽雨声,钟仲游立身于江畔,一对锐目扫视一片漆黑的江面,眼神森冷得慑人。

    其实以他的身份,抓捕一个小小的谷凝清,以及一个少林和尚,根本犯不着亲自出手,也不必如此焦急。

    不过,先前锦官城外爆发那一战,实在令钟仲游心有余悸,甚至是畏惧不已。

    所以他才会屈尊纡贵,只求尽快完成任务,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钟仲游早年间也和红日法王打过交道,深知这位“北藏第一人”的实力,和自己只在伯仲,而对思汉飞这位老前辈,他更是自愧不如。

    如今,就连这两人都在三招两式内,被那佛门高手拿下,钟仲游自然难免心惊。

    他甚至都不敢确定,若是自己对上那人,是否会有机会逃命。

    正因怀着这样的心情,钟仲游才会一番常态,事事皆是亲力亲为,生怕被手下拖慢了效率,更前所未有地运转起神意。

    过了一会儿,他忽地睁开眼,狞笑道:

    “好个小娘皮,以为这样就瞒得过我?!”

    言语声落,正在江中沉浮的谷凝清,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度恶寒、犹如实质的神念,从上到下地扫过自己全身。

    少女只觉浑身都一阵不自在,好似被除去了全部遮掩,尽数暴露于对方面前。

    即便没有见到那人,谷凝清也能够想象出一双邪异且冷酷的苍老眼眸。

    ——不好!

    谷凝清心中惊意未及平复,就见头顶那激荡起伏、暗流汹涌水面,忽地自上而下地分开,露出宛如铁幕的暗沉天际。

    一个面容和蔼,身材矮胖的老者,双手负后,江水凝成一级又一级台阶,供他拾阶而下。

    钟仲游居高临下地俯瞰谷凝清,不由得颔首抚须,满意笑道:

    “不愧是本代的‘双修公主’,果真绝美,小娘皮,让老夫亲自出手,你可知道代价?”

    谷凝清乃是瓦剌人后裔,外貌也带着浓重的域外风情,面容轮廓清楚分明,鼻梁比之寻常中原女子高挺许多,双目亦是湛蓝澄澈,姿容绝美。

    钟仲游出身于阴癸派,自然称得上阅女无数,却也从未见过谷凝清这等尤物,只觉心头火热,一对眼眸中亦透露出湛然邪光。

    但心情虽是急迫,钟仲游的动作反倒是慢了下来,一步一个台阶,不疾不徐地走下来。

    他每走一步,谷凝清的面色就越白一分,眉宇皱紧,露出痛苦神色,贝齿紧咬嘴唇,发出了一声犹如幼兽被捕获时的无助哀鸣。

    钟仲游越靠近,谷凝清就越害怕,娇躯缓缓颤抖,高挑身姿在水中蜷缩起来,真气难以维持,衣物沾湿,更显玲珑有致,我见犹怜。

    钟仲游嘴角咧开,露出八颗森白牙齿,笑得也越发畅快。

    “小美人啊小美人啊,若不是有强敌在侧,老夫还真想试一试,你们双修府的‘双修大法’,究竟有何神效。

    不过不急,等到了地方,你可以先试一试我们阴癸派的手段。”

    听到阴癸派三个字,谷凝清面色越发惨白,她虽然知道抓自己的乃是魔门中人,却都以为是年怜丹手下的“花间派”门人。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暗中出手的竟然是阴癸派,“阴癸派”的名声,在江湖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落到这群人手中,以她的姿色和身段,会发生什么根本是不问可知。

    是以,谷凝清不敢有丝毫耽搁,原本凝聚起来,准备做殊死一搏的真气,立时爆发出来,只求一个清清白白的了断。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心中浮现出一个清丽如画的剪影,身姿挺拔、英姿勃发的劲装女子手握长枪,对她淡淡一笑。

    “若海……”

    可谷凝清的真气还未来得及爆发,就被另一股无可抵御的强大力量困锁。

    以谷凝清的修为,不仅无法突破这种困锁,反倒是连真气运转都成困难,这位见多识广的双修府传人猛然意识到,来者竟然是一位空境宗师!

    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一条由真气凝成的绳索牢牢绑缚,谷凝清无助地扭动起来,却只能令这绳索越捆越紧,身子也越发冰冷且无力。

    知道反抗和挣扎不会有用后,她那一对湛蓝色的妙目猛地睁开,看向不远处的钟仲游,目光中掠过一抹清冷厉色。

    钟仲游见她这般作态,不仅不怒,反倒是开怀大笑道:

    “不曾想,竟然还是一匹烈马,有趣,实在是有趣,小娘子,你挑动钟某的兴致了。

    钟某现在倒真想看看,等到你享受过我阴癸派的手段后,又会流露出何等神情了。”

    老人右手一挥,将谷凝清抓回手中,举目望天,充满感慨地道:

    “曾几何时,钟某亦是天下难得的御者啊……”

    听到这恐怖到非人的老魔头如此言语,谷凝清一颗芳心不禁下沉到谷底,只觉手脚冰凉,遍体生寒,只能无助的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念那个名字。

    若海,若海——

    钟仲游在水底等了片刻,才摇头道:

    “与你同行那少林派的小子呢,怎地不在此处?”

    钟仲游本想施些手段,令谷凝清自行吐露那和尚的去向,以便斩草除根。

    可他却忽然想到,还有一名不知根底的佛门高手正在近处徘徊,如此关头,还是莫要节外生枝为妙。

    思及此处,钟仲游也不敢耽搁,拎起谷凝清,就往江面上浮而去。

    只是行至半途,他却忽然止住身形。

    谷凝清无比清晰地看见,这个刚刚还春风得意、满面红光的老魔头,此刻竟忽然露出惊骇欲绝的神情。

    就在这一刹那间,钟仲游整个人更是骤然掩去了所有的生命气息,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谷凝清忽然想到了自己方才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大为快意,却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抬起头,眺望昏暗的水面之上。

    只见烟波浩渺间,一叶小舟顺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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