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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1/3页)
摆脱了剥削特点的技术合理性,越是决定着社会生产,它就越是依赖于政治指导,依赖于集体努力达到安定的生存,自由的个人可以为自己确定目标。
“生存的安定”并不意味着权力的积累,而是相反。和平与权力、自由与权力、爱欲与权力也许是正相反对的东西!现在我要力图表明,为了安定而重建社会的物质基础,要求在性质上和数量上都减弱权力,以便为在自主的刺激下发展生产力创造空间和时间。这种关于权力的倒转的观念,是辩证理论的一个主旨。
只要安定的目标决定着技术的逻各斯,那么它也改变了技术与其首要对象,即自然的关系。安定以支配自然为前提,自然现在是而且仍将是同发展着的主体相对立的客体。但是,有两种支配方式:压制的支配和自由的支配。后者要求减少不幸、暴力和残酷性。不论在自然中还是在历史中,生存斗争是匮乏、苦难和不足的标志。匮乏、苦难和不足是盲目物质的性质,是生命在其中消极地忍受生活的直接性王国。这一王国在对自然的历史改造过程中逐渐被缓解,它成了人类世界的一部分,就此而言,自然的性质是历史的性质。在文明的进程中,随着盲目力量的斗争被自由地理解和支配,自然不再是纯粹的自然。①
历史是对自然的否定。理性的力量克服并再创造了纯粹自然的东西。自然在历史中苏醒,这一形而上学观念暗示了理性未被征服的界限。它要求这些界限是历史的界限——一个尚待完成,或者说尚待从事的任务。如果自然本身是科学合理的、合法的对象,那么它就不仅是权力理性的合法对象,也是自由理性的合法对象,不仅是统治的对象,也是解放的对象。随着作为理性动物的人的出现(人能根据心灵的才能和物质的能力来改造自然),亚理性的纯自然的东西具有了否定的地位。它成了被理性来理解和组织的王国。
①黑格尔的自由概念完全以意识为前提(用黑格尔的术语来说,是自我意识)。结果,自然的“实现”不是而且也不可能是自然自身的作用。但是,只要自然本身是否定的(即,在自身存在上是匮乏的),那么,随着克服这一否定性,人对自然的历史改造便是自然的解放。或者用黑格尔的话来说,自然在本质上是非自然的,即“绝对精神”。
如果说理性成功地使物质从属于合理的标准和目的,那么,一切亚理性的存在都表现为匮乏和贫困,历史的任务就是减轻它们。苦难、暴力和破坏既是人类现实的范畴,也是自然现实的范畴,是一个无望而无情的领域的范畴。自然的亚理性生命注定永远保持这个领域,这一可怕的观念既不是一个哲学的观念,也不是一个科学的观念;它是由一个不同的权威提出来的:
“当禁止虐待动物学会请求教皇给予支持时,教皇拒绝了,其理由是人类对低级动物不负有任何义务,虐①待动物没有罪。这是因为动物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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