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2/3页)
坐呀,让她过一会给咱们做饭吃。”
庄之蝶说:“刘嫂养这牛时间长了,总是心上过不去的,甭说她,我是吃过牛奶的,听了也好难过。”
屋子里就一阵水和盆响,男人说:“你在和面吗?那就做些摆汤面。”
过了一会儿,刘嫂端着一个盆儿出来了,盆里却是绿豆糊糊汤,放在了牛的嘴边让牛吃,跛子就脸色难看说:“我就不多呆了,前村还有人叫我去看牛的。你付了出诊费吧,牛是保不住了,我也不向你多要,随便给十元八元的。”
男人留他没留下,把钱付了,送跛子出了门。庄之蝶和唐宛儿见刘嫂难过,也就要走,告辞了走到院门口,听见奶牛哞地叫了一声。
出来,庄之蝶直摇头,说:“这一个时期不知怎么啦,尽是些灾灾难难的事,把人心搞得一尽儿灰了!”
唐宛儿说:“你后来还和柳月在一起没有?”
庄之蝶说:“说正经事儿你也要往那上边扯?”
唐宛儿说:“你们在一搭了当然就灾灾难难的要来了;你要再下去,说不定不是你就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
庄之蝶骂句胡扯淡,心里却咯咯噔噔起来,暗暗计算时间,倒也有些害怕了,就说:“我哪里还和她来过,她现在和赵京五恋爱的,那赵京五咋甚事没有?”
唐宛儿说:“那是时间没到的。”
两人上到环城路,庄之蝶要挡一辆出租车来坐,唐宛儿说走着说话好,庄之蝶不知怎么突然问想起阿兰来,问她愿不愿意去精神病院看看阿兰的?阿兰和阿灿的故事,庄之蝶老早给唐宛儿说过,只是隐瞒了与阿灿的私事。这阵提出去看阿兰,唐宛儿倒不高兴,说:“你是不是常想阿兰,后悔和阿兰没及时相好?我和你在一起,你也能想到她,真是吃不到的都是香的,香的吃多了就烦了!”
庄之蝶说:“这条路往东去是可以通往精神病院的,所以我想到她,你就生出这么多醋来;她要不是个疯子,不知你又该怎样啦?”
唐宛儿说:“我该怎样啦?满足你,去病院。让我也瞧瞧阿兰是怎么个美人儿,只怕你去看她反倒更伤害她的心,她是一个人在栅栏门里,你却是挎一个佳人在栅栏门外。”
庄之蝶听她这般说,便也犹豫了,说:“这样我就不去了。她是疯子,恐怕也认不得我是谁的。”
妇人就说,“可是你不愿意呀?”
眼睛眨着,眯眯地笑。庄之蝶掐了一根草去拂她,她跳跃着走到路边一个坎下,说要尿的。一片半人高的蒿草里,人在草里走着,头发在草梢飘着,忽隐忽现,扑朔迷离,情景十分地好,庄之蝶说:“往下蹲,路上过车,甭让车上人看见你那屁股了!”
妇人说:“他看见了个白石头!”
就轻轻哼一支曲儿。
妇人还从来没有唱过民歌,唱了几句,庄之蝶就想起我曾经唱陕北民歌的那一幕,就说:“宛儿还能唱嘛!”
妇人说:“我什么不会?”
庄之蝶说:“这是什么歌子?”
妇人说:“陕南花鼓。”
庄之蝶就高兴了,说:“你再唱唱,好中听哩!”
妇人也就看着尿水冲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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