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3页)
,但从最后的结果来看,这样反而才是最好的。”
这样才最好?我只想冲进厨房,告诉妈妈,她错得有多么离谱,但我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用枕头捂住耳朵,哭着哭着,睡着了。
我觉得自己很虚伪,让每个人都相信是他杀死了孩子,而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其实,我一直都清楚,她的死是我的错。是,你和我曾经在电话里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也很喜欢你电子邮件里发给我的那篇文章,关于幸存者的负罪感的。文章很有道理,但我还是在想,那些适用于这种情况的人是多么幸运,可惜,我不是。我已经给自己定了罪,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无论我看多少本书,看多少篇文章,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我想按照你的建议,给孩子写一封信,当我拿出信纸和笔的时候,我只是呆呆坐在厨房的桌子边,盯着空白的纸页。过了几分钟,我盯着窗户外面的李子树,看着树旁来回飞舞的蜂鸟,然后转过头盯着手头的白纸。我想起刚一怀孕的时候,我还觉得肚子里的会是个小魔鬼,现在,这样的想法让我觉得无比痛苦——她在我肚子里也会感觉到吗?我努力去想和她在一起的快乐回忆,而不是她是怎么死的,大脑却不肯合作,我总是一遍一遍地回忆起那天晚上。最后,我站起来,给自己倒一杯茶。那该死的信纸和笔仍然放在那儿。“对不起”似乎远远无法表达我的心情。
在我们上次谈话之后的几天,我几乎什么都没做,天天就是哭。一丁点小事也会触发我的眼泪。我带着艾玛在树林里散步,突然就会涌上一股无比悲痛的感觉,让我站都站不起来。有一次,我们在散步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像是小孩子的哭声,转过身,才看到是杉树上的一只小乌鸦。接下来,我就发现自己躺在小路中央,手趴在地上,脸埋在地上,泪如雨下,艾玛用鼻子拱着我的脖子,想要帮我舔干泪水。
我好像是怕错过了这悲痛,突然,我一跃而起,朝家里跑去,脚步踏在泥土上的感觉让我很踏实。艾玛跑在我的前面,她的项圈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让我想起了我们以前一起跑步的情形,这又是一段我曾经喜欢,但已经忘却的回忆。现在,我每天都会跑步,一直跑到浑身大汗淋漓,跑到脑子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为止。
在我们上次谈过话之后一周,卢克给我打了个电话——他曾经也给我打电话留过言,让我如果愿意的话,给他回个电话。我并没有回。他就不再给我留言了,他还是每隔两周至少给我一个电话,即便我从来没有接过。距离他上次给我打电话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了,当时正好是我看到他和那个女孩之后,我原以为他再也不会打来了。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正在洗衣服,我跑过去,找到无线听筒。当我看到来电显示是他的号码时,我已经加速的心跳越发猛烈了,我差一点就把听筒放了回去,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按了接听键,我还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就听到他的说话声,“喂?”。我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句,“是安妮吗?”,我才意识到我原来一直都在沉默。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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