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3/3页)
当天不在院子里,是芭芭拉、丹纳的女儿第二天告诉我的。我上恩德菲尔德我姨妈家去了。去探望病人。
那是一个星期天,你得想一想,一个星期天。在信奉上帝的人们待在教堂里的时候。那个星期天去完教堂之后我就上我姨妈家了。施潘格勒家的①和她的全家,他们去过教堂后去了公墓,然后回家了。
①指芭芭拉,她的第一个所谓丈夫姓施潘格勒。
他们正想进门,看到门上满是刮痕。是一只榫凿的痕迹。那个想要室盗窃的恶棍没能得逞,真是个奇迹。
看样子他是受了打扰,溜走了。他逃走了。
这种事我不奇怪,在那座院子里干过活的每个恶棍都一清二楚,丹纳家哪里有东西好偷。
不光是母鸡。他家里总是存放着一大笔钱。这是个公开的秘密。在他家于过活的人都知道。
于是,我前面已经说过,从这,一刻起我在那座大院里再也干不下去了。
我害怕那个入室盗窃者还会再来,这回有可能是在夜里来。这种事天天都能听到的。
那座大院孤零零的,待在里面孤单得很。因此冬天我绝不想再在他们家待下去了。那里与世隔绝,三点半天色就开始发暗,四点钟就黑了。于是我收拾好东西走人了。我很快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如果我当时不离开那里,谁知道呢,很可能我现在也死掉了。不,谢谢。我还想再活一段时间呢,我太热爱生活了。
丹纳和他的一家人还算好相处。我听说过那些谣言,说他是个怪人。人们说的。他和他的全家。
有可能,但我跟他们合得来。我干我的活儿,空闲日子我就去跳舞或探亲。
干活就是干活。在哪里都得干活。他们不会付钱给懒汉的。作为女佣你得能干,我喜欢干活。有空的时候,我就想办法出去。
我从没有受到丹纳的调戏。您可以相信我,我也会保护,自己的。我才不会忍受什么。
丹纳和他女儿,那个施潘格勒家的,他们关系怎样?
我已经听出来您想问什么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没有关心过,我在那座大院里也没有待太久,只从春天待到秋天。
施潘格勒家的是不是像这里传的,跟她父亲睡在一起?这种事我不敢肯定。
人们议论纷纷。我只能说我看到过的事情。我只有一次看到他俩在仓库里,但不一定是做那事。
我进去时,他们躺在草堆里。我刚进仓库,芭芭拉就跳了起来。要不是她跳起来的话,我根本就不会看到。
我装着好像什么都没发觉似的,我也的确什么都没有看到。至少没看清楚。
您知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是牧师还是法官?这跟我有什么相干呢?
这事让芭芭拉相当难为情,她说,要是她知道我还要来一趟仓库里,她就不出来了。
我相不相信孩子们是她父亲的?嗯,您也许问到点子上了。
老实讲我相信这说法,但我当然不可能知道。我也不在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