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 保卫(下) (第2/3页)
难以理解。
“可惜国姓爷去世了,不然这种事就不用我来做了。”邓名叹了口气,失去了金门、厦门之后,郑经的态度软化了很多,同意和邓名分享对日贸易。通过使者往来,邓名也知道郑经正在台湾实行重税,以供养延平藩那支庞大的军队。
“陈祭酒可知道,为什么现在延平郡王会在台湾提高赋税么?”
“这又有什么奇怪的?”陈佐才觉得邓名问这个问题简直是看不起他。
当初孙可望为了凑出钱粮维持西营的几十万大军,以便让西营能够同时在保宁、襄阳和两广三线发动攻势,他把治下的大批百姓都赶进军屯去当辅兵,那可比郑经狠多了,郑经起码还允许自耕农存在,只是提高税率而已。三王内讧以前,西军能够发起全线攻击,即使战败了也很快就能再一次卷土重来,确实是激动人心,但军屯中的的苦难,陈佐才也是亲眼目睹过:“台湾有多少人口?五十万还是六十万?土地也不是金、厦那样已经开垦好了的吧?延平郡王要维持三万甲兵,还有上千条战舰,还要开垦荒地、兴修水利,不抽重税怎么可能?延平郡王没有把百姓都变成军屯里的辅兵,就算是仁德了。”
“因为现在延平郡王失去了对台湾海峡的控制,”邓名的回答却和陈佐才想的完全不一样:“现在不但我们,就是荷兰人也重新大量出现在了日本,他们很多人没有向延平郡王纳过税,所以还能和我们的商人竞争,导致我们的利润下降了。这种情况在国姓爷出兵台湾后,本来已经消失不见了,那时候荷兰人要不想承担重税,就要退出和日本的直接交易。所以现在延平郡王养不起军队了,他不得不依靠收重税来保证军需。”
陈佐才觉得邓名的话里有话,就闭上嘴等着邓名的下文。他把自己的龙头拐杖握在手里,摆出一副老气横秋、食古不化的模样。
“陈祭酒知道,我们四川收的农税一直不高,一开始是靠发行欠条糊弄过去的,然后就是靠贩卖食盐、收赎城费,接着就是漕银、债券,现在我们又在武昌到南京开了几个证券交易所。我们一直是靠长江沿岸,甚至靠着山东、浙江、缅甸的数千万人的财力来供养四川的百万同秀才。所以,现在四川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还有庞大的舰队,但是百姓的负担并不重,最辛苦的农民几乎可以拥有他们所有的产出,而工商因为有军队的保护,所以做什么产品都卖得出去,如果遇上竞争者,帝国军队就去帮他们砸场子。就是和夔东的盟友,和云南的晋王交往,我们能够不停地退让妥协,努力消除他们的不满,也是因为我们的家底厚,不用冒着发生冲突的风险去和他们斤斤计较。如果我不肯这样一次一次吃大亏的话,虽然我不想挑起内讧,但说不定会有人眼红我们的地盘,找茬挑起针对我们的内讧了。”
邓名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四川的蓬勃发展,和同盟的良好关系,都是从对外掠夺中受益。
“现在关起门来说话,我承认我们是在掠夺长江下游几省的百姓。虽然我有底线,我知道他们是我的同胞,比起清廷和孙可望之流,我们对那些老百姓要好得多,但这依旧是在掠夺。可是我们不可能永远这样掠夺下去,或迟或早,我们要从四川打出去,我军要把更多的土地从清廷手中光复回来。那时我们该如何对待光复区的百姓呢?”
邓名觉得,他肯定可以比清廷做得好,清廷垄断老百姓各种生活必需品的贸易,而且还想尽办法地愚民,禁海圈地,这些事情邓名肯定都不会做;但如果新光复区的百姓想立刻和四川的生活水平看齐,那也是不可能的,他们的人身权力依旧被束缚在宗族和缙绅的掌握中,因为邓名没有足够的钱去赎买这些人的政治权利:“可是,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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