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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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后端坐一名穿粉色大褂的年轻女士，戴着眼镜，粉嘟嘟的圆脸。看见聂小枫，她的眼里投来含媚的秋波。

      “先生，你看什么病哦？”她问道。

      “我想找医生了解一些情况。”

      “找医生要先挂号。”

      “这个，”聂小枫摸摸左脸颊上的小痘，“能不能用激光治疗啊？”

      “可以，挂皮肤科。”粉嘟嘟说得斩钉截铁。

      “在哪里挂号？”聂小枫环视左右，不见挂号室。

      “就在我这里挂。”粉嘟嘟说，“五块钱。”

      聂小枫掏出五块钱，递给她。粉嘟嘟撕了张挂号笺，恭敬地交给聂小枫。因为兴奋的缘故，她的两颊涨得通红。

      “先生，你是不是……古天乐哦？”她轻声问。

      聂小枫一笑，淡淡地说：“我不是古天乐，我叫聂小枫。比‘古天乐’还‘古天乐’。”她半信半疑，望着聂小枫走上旋转的楼梯的背影。

      二楼走廊很宽，摆着蓝色硬塑靠背椅，尽头处摆着几盆绿色植物。候诊的病人不少。聂小枫等了有十多分钟，一个中年护士才叫他的号。

      皮肤科医生姓李，是位中年女医生，齐耳短发，修剪成鲁豫式，头向前倾时，两侧的黑发垂成尖角。桌上立着块牌，蓝底白字“副主任医师”。在她的对面，是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头儿，马脸，花白头发，正低头在看报纸，额头上现出几道深沟，颇似法国影星贝尔蒙多的招牌皱纹。

      “哪里有问题？”李医生问聂小枫。

      “这里，”聂小枫展示左脸，“有颗小痘痘。”

      李医生端详了一下说：“嗯，是的。”

      “能不能用液氮处理？”聂小枫佯装认真地问。

      “可以，不过用激光效果更好。”

      “激光会留疤痕啊！”

      “不会的，小手术。”坐在对面的老头儿，从头至尾没有看聂小枫一眼。

      “那好，我今天只是问一问，过几天再来做手术。”

      “还有其他毛病吗？”李医生口气暧昧，大约暗示聂小枫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不好明讲。来这里看医生的人，多半都有隐私。

      “没有了。”聂小枫一笑。

      “不过我想问一个人。”他说。

      “哦，是什么人？”

      “是这里的一个医生，大约有三十岁。”聂小枫说。

      “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知道。”李医生摇摇头。名字都不知道，哪个晓得是谁啊。

      “但是我知道他的相貌。”

      “嗬！”李医生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聂小枫。

      聂小枫向她描述道：“中等个子，样子比较斯文，穿着体面……”

      李医生好奇地听着。聂小枫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嗯……还有点娘娘腔。”

      李医生笑起来：“你说的这人，可能是胡彬医生。”

      “请问他在哪个诊室？我想见他一下。”

      “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哦？”聂小枫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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