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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 两夫斗 二百三十一 终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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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 两夫斗 二百三十一 终脱身 (第3/3页)



    最大的凭仗没了,想到自己送进宫的女奴又不得宠,根本不用阿娇动手,根本只能在掖庭令手下生活,平阳就觉得胸口处一阵憋闷。

    董偃端着托盘不动,直至一双手酸痛起来,他这才把托盘在桌案上放下。

    “咣当。”

    平阳华服袍袖一挥,连盘带汤立刻尽数洒在地上,董偃连忙跪下请罪,连道:“长公主息怒!”

    平阳胸口起伏不定,观察了董偃好一会没有现什么异色,这才稍稍缓和了神色,禁足的屈辱之时,董偃这种毫无条件的臣服畏惧,比往日里更让她欣慰。

    即使如此,董偃仍然不能脱离嫌疑,平阳心中暗想,犹豫了一下之后,高声对府中的护卫道:“你们给我用刑,我就不信找不出这个难防的家贼来!”

    七嘴八舌的求饶声响起,原先行尸走肉一般跪着地奴婢们各自说话,平阳看在眼中,心下却没有一**儿怜惜之意,若不是这其中的那个贼人,她哪里至于受辱至此。

    董偃一直静静地站在平阳身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婢女侍从被虎狼一般的护卫押走,脸色有几分惨白,过了一会儿,董偃只听得外间不断传来哀号之声。

    董偃闭了闭眼,抓紧了自己地袖口处又松开,终于忍不住道:“长公主,这……”

    “你不要多嘴。”平阳打断道,目光顺着窗外望出去,只看见半片朗朗晴空,看不见血流成河。这些人都是当日接触过她的人,若是有贼,必定就在其中。

    董偃脸涨红了不少,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平阳往日如亲信一般的人物,若是平阳长公主连他们都可以下狠手,更何况他区区一个董偃?

    门口处,一个十岁出头的男童朝里间张望了一眼,看见董偃的样子,他面上嫌恶和悲愤之色一闪,亦不进门,转眼间便朝着病重的平阳侯房中走去,打算状告董偃蛊惑长公主行寡恩之事。

    这日夜晚,病已渐入膏肓的平阳侯曹寿忽地来了精神。在平阳公主闹累了睡下之后,亲自命人召来一向在府中做“主人翁”的董偃。

    董偃提心吊胆地走进门,只闻到一股子刺鼻地药味。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曹寿一眼,这位平阳侯容貌底子不错,虽然面色枯黄,但仍有几分风采。

    曹寿眼中异样地光彩一闪,望向董偃地目光变得出奇地复杂,似怨又似恨,他上下打量了董偃一眼。仿佛自语又好像问话地道:“这就是董君了。”

    董偃听得曹寿竟然叫他董君。心中越来越没有底,平阳侯究竟怎么看待自己?公主妻子的另一个男人?

    过了一会儿,曹寿似乎是看够了他,挥挥手便命令手下将董偃门去,自己则端了一碗药汤重慢慢地服下。

    “处理得干净**。”曹寿淡淡地道,他已经快死了,再不用像以前那样顾及公主妻子地想法。子时前后,平阳侯府后门中抬出一辆大车,大车上几个草甸子下。大多是几个受不住平阳刑法而死的仆人的尸身。

    次日清晨,平阳起身洗漱完毕,正要用早膳的时候不见董偃的身影。她放下食箸,疑惑地道:“董偃在何处?”

    “董偃死了。”小少年清亮的声音说道,他和温暖的太阳光一起从门口走进来,曹襄看了看平阳,正色道:“阿母,你不去看看阿父吗?”浮了许久,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董偃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淡淡地温暖地光线。他霍地坐起身来,看见周遭的布置陌生。呻吟一般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总之不是平阳府。”

    一个容貌普通单但英武有余的男子回身说道,这人董偃也认得,正是陈珏身边经常跟着的仆从李英,此时李英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董偃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忍痛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道:“我还当我必死无疑。”

    李英面上肌肉了一下,忍笑道:“公子曾答应你,你危难时他会救你一次,近日你又以平阳府危险求助于公子,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董偃经历了一场危机,回想在平阳府中前尘种种,竟是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直至他回过神来,才忽地又现身下有些颠簸,显然是因为正在马车中休息的缘故。

    董偃喉头吞咽了一下,仔细检查周身之后觉一片空空,想起家中父母6续死去,他在世间已经举目无亲,纵然总算平安地脱离了平阳府,他依旧只觉前途茫然。

    李英坐在马车沿上,徐徐道:“公子有言,先后几事全赖董君曾鼎力相助,他不曾忘记,今日虽不能亲来,亦希望董君明了他的感激之意。如今董君有何打算,不妨说来。”

    董偃也是跌爬了几年的人,他见李英一个下仆这样同自己说话,稍微想了想问道:“四公子可曾说什么?”

    李英呵呵一笑,道:“四公子说,董君若近日再现长安,平阳长公主难免顺藤摸瓜,查到董君身上,为今之计,只有暂且隐姓埋名。”

    董偃**了**头,看着李英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一动,嘴上道:“董偃此命一条,心里也没有什么好打算,四公子如何安排,董偃无不从命。”

    李英闻言回头看了看董偃,**了**头,手上马鞭一扬便喝了一声“驾!”的活计上手,朝中忽然出了一件不大不小地事,太仆灌夫,据说有可能出任一国国相。

    一国国相,看似风光,实则早就远离了权力的中心,不过是替天子和诸侯王互相牵制罢了。

    接到消息的时候,陈珏放下手中地文书,将近日的诸事回顾了一遍,微微一笑,自语道:“灌亮啊灌亮,你就要回长安,朋友一场,我总不能不让你见不着父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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