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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1/3页)
一九六一年,鲍在布加勒斯特获奖,当时驻罗马尼亚大使许建国,在我们中国乒乓球队访罗时,要我给鲍带一封信,我没让大使在信上写我的名字。后来我们在北京相遇相爱了,但为了彼此的事业见面很稀少,见面时她有时还要练琴。六十年代中期,文艺界江青已经开始插手,波涛光涌,许多好的作品不能演出,‘文化大革命’中更甚,一九七六年我们夫妻分离后,文艺界呈现出繁荣的景象。我在被关着的地方,忧伤地听着我们初恋时她曾给我弹的钢琴曲。”【贺氏藏书·刘大海精校】
“那时你们的感情还是很好的,相互思念着。”赵丽小姐说。
“是的,我隔离审查这几年,一直在思念着她,也想念着家里人。一九七八年,鲍写信告我,她的父亲去世,我写了一首《渔家傲》的词,悼念我的岳父:
磊落光明志气豪,
谦虚谨慎语奢少,
赤胆忠心德智高,
重担挑,毕生精力为民劳。
诚恳待人善诱导,
扶伤救死胜思邈。
父去英灵上九霄。
托蕙荞,忍悲慰母育斓飙。
“我内心一直在感激她,这些年她吃的苦,受的惊吓比我厉害。我总觉得对不起她。为什么后来我们感情上产生了裂痕,最后分手呢?其实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秘密,完全是误会,天大的误会!”我不禁陷入那痛苦的回忆中。
听完鲍蕙荞的钢琴独奏广播没多久,一天,我正在看书,体委专案组的人突然进来对我说:“你爱人来看你了,给你们二十分钟的见面时间。”
一听到日夜想念、为我吃了不少苦头的蕙荞跑了这么远的路,到这个地方来看我,我心里不知是惊还是喜。快四年未见了,这话从何谈起?又有多少话儿要说!可是只给吝啬的二十分钟,这是关心?还是……不知为什么,我的气一下子冒上来了,但我压住火,对专案组的人说:“快四年没有和妻子见面了,见面只给二十分钟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能否多给些时间?”
“不行!这次见面是你爱人多次要求、领导关怀你,才让你们见面二十分钟。”
这时,我已经不冷静了:“二十分钟能谈什么?这样短的见面更难受,还不如不见!我希望你们考虑我的意见,增加到两个小时,否则我不见!”
“时间是不能增加的,你不见就不见。”说完专案组的人走了。
这时,一直站在门外负责监护任务的解放军领导走了进来,温和地对我说:“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应当冷静点儿,别着急,我再和他们谈谈去。”
过了好一会儿时间,专案组的人进来对我说:“我们和军队的同志进行了商量,又请示了体委领导,同意你们相见两个小时,但你要掌握分寸,不要谈政治问题。”
“这点儿我晓得。”
经过近四年的分离,我和鲍蕙荞在北京卫戍区的一个小房间里单独见面了。这时,我的余气还未消,对她经过艰难曲折而争取来的探视,我没有报以亲热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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