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3页)
头的功名是捐的)的社会风气深恶痛绝,偏要倚老卖老,在袁世凯刚当上直隶总督,途经江宁(南京)时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作为署理两江总督,在为大头饯行时,张之洞喝着喝着居然假寐了,旁人也不敢叫,袁世凯实在等不及便先走了。
谁知张大人酒“醒”之后,急命属下去追,要请他回来。
大头本想作罢,却耐不住众人劝,只好折了回来,不尴不尬地演完这场“把酒言欢”的送别戏。
还有一次,已是湖广总督的张之洞路过保定,会晤袁世凯。
席间,袁世凯的亲信、直隶布政使(直隶省省长)杨士骧作陪。
对翰林出身的杨士骧,张之洞眼前一亮,热聊起来,所谈全是翰林院的旧事,把袁世凯晾在一边,旁若无人。
大头枯坐在侧,一句话都插不上。
事后,张之洞对人说:“不意袁慰庭作总督,藩司(布政使)仍有杨莲府(杨士骧)!”
袁世凯听说后,打趣道:“你既受香帅知遇,何不请其奏调湖北?”
杨士骧笑道:“纵使香帅有此意,我也不愿伺候这种上司!”
香帅传奇
少年得志的张之洞16岁中解元(头名举人),在时任河南巡抚的大哥张之万幕中当文案。
才识不凡的小文案看不惯迂阔守旧的官场陋习,经常激扬文字、针砭时弊。张之万看了奏稿,心想“这要交上去自己就该回家卖红薯了”,便开玩笑道:“写得很好,但留待老弟当封疆时再入奏也不晚。”
会试时,张之洞依旧放言无忌、指陈时政,引起了阅卷大臣的争议。最后是慈禧力排众议,将之定为探花。故终其一生,张之洞对西太后都抱有深深的感恩之情。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同治驾崩时,慈禧为了继续垂帘听政,强立四岁的光绪,遭到群臣激烈反对,吏部主事吴可读甚至服毒死谏。眼看局势即将失控,张之洞站了出来,大义凛然道:“本乎圣意,合乎家法”,用一封气势磅礴、论证严谨的奏疏挽狂澜于既倒。
外放山西巡抚任后,他大搞禁烟;而在两广总督任上,为了筹措军饷,又大力发展博彩业(开赌),引来种种非议。
1903年,刚当上领班的奕劻邀请张之洞赴京商讨特科考试之事。
在乾清门外军机处值房的台阶下,张之洞止步不前。任凭谁招呼,就是不踏上去。军机大臣瞿鸿禨(激,1850—1918)猛然醒悟:雍正曾御笔批示,军机重地,擅入者斩。
二百年过去,祖制早已被淡忘,张之洞却自律甚严,谨小慎微。
奕劻无奈,只好让瞿鸿禨等陪张之洞在门外开露天会议。
1880年的“庚辰午门案”更是立体展现了张大人的宦术之精。
案发当日,慈禧派太监李三顺给她妹妹(奕譞的老婆)送中秋节食品。按规定,太监出宫不能走午门,当事人李三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执意要走,同午门护军发生争执。
李三顺强行闯关,却因生理缺陷,不敌护军。一气之下,他扔了食盒,泪奔而归,向慈禧告状。
慈禧大怒,非要严惩这几个打狗不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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