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3页)
不过至道台(厅局级)。爱惜羽毛的结果便是热衷功名的士人并不依附于他。
有登门求见者,七八次不得一入;或虽见面,略为询问即打哈欠唤人端茶送客,估计只有辜鸿铭那样动不动就甩辫子的“名士”能对其胃口。
再加上待人求全责备,幕僚禀告公事时,稍有失误,苛责之声便传至院外。
反观袁世凯,信奉“表扬一个人要用公文,批评一个人要用电话”的他对人才的挖掘和利用可谓不择手段。
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凡有一技之长,均不惜金钱权位,必先网罗而后快。
道德,反而不是其考虑的重点。因为大头清楚,道德往往是拿来表演的。
因此,当德才不能兼备时,宁可要损友的管仲、盗嫂的陈平,也绝不养一团和气无所事事的老好人,毕竟北洋集团不是废柴联盟。
如此公正公开的用人机制,百年后大改履历的体制内“神童”们肯定是混不下去的。
窗外又是一阵喧闹——袁世凯的两大财神梁士诒(1869—1933)和周学熙(1866—1947)到了。
广东人梁士诒小时候就放过狠话。
一次,塾师让学生们谈谈理想,大家的回答都很积极健康,可到了梁同学这气氛就不对了:大丈夫生天地间,不为英雄,便当为流寇。
老师咋舌良久,退而告其父:“贵公子将来取得的名位,将不在萧、曹(萧何、曹参)之下。公宜适时抑之,使不入邪途。”
1894年,梁士诒高中进士,任翰林院编修。戊戌变法时,曾劝梁启超道:“中国今日非变法不可。但若轻举妄动,一击不中,必生他变,转成痼疾。”
梁启超无言以对。
1903年,清政府举办第一届经济特科考试。梁士诒在策论中对历代币制如数家珍,论据则多援引各朝祖训,以塞顽固派之口,可谓用心良苦,终于赢得阅卷大臣一致首肯,拟录头名。
可惜,顽固派还是跑到慈禧那告了一状:“中榜者大多是革命党。尤其那个广东的梁士诒,‘梁头康尾’(康有为原名康祖诒),其人可知。”
慈禧平生最恨康梁,梁士诒要怪也只能怪爹妈取错了名字。
不过,有储才大户袁世凯在,落榜只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经此一劫,梁士诒声名远扬,大头特意让广东同乡唐绍仪出面,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幕府,梁欣然应允。
自此,从北洋编书局总办到邮传部(总管铁路、电报、电话和邮政)铁路局局长再到创立交通银行,梁士诒辗转腾挪,长袖善舞。每月从铁路局收入中提取80万元交给袁世凯,成为不折不扣的北洋钱袋子。
然而,袁世凯更器重的还是故交周馥之子、实业家周学熙。
周学熙之于袁世凯好比盛宣怀之于李鸿章,同张謇并称为“南张北周”的他30岁就当上了开平煤矿的总办。结果督办(比总办高一级)张翼昏聩,导致煤矿在庚子国变中被年轻的胡佛(后任美国总统)用一纸合约趁乱骗走,又转卖给了英商。
周学熙得知后愤然辞职,投奔时任山东巡抚的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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