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2/3页)
不问之?
秘书官依言而行,谁知理藩部的翻译还是不识。结果,有才子之称、为清华大学题写过“清华园”门匾的那桐居然当场失态,拍手大笑。一帮笑点很低的蒙古议员也跟着鼓掌傻笑,会场秩序顿时大乱。
不过,民选议员也经常发起反击,在号称“三杰”的雷奋、易宗夔和罗杰的带领下,同钦选议员锱铢必争,“隐然若两党对峙”,力图将资政院办成行使国会功能、独立于行政体系之外的最高立法机关。
于是,同最高权力机关军机处爆发了激烈的高端对决。
导火索稀松平常。广西省咨议局向资政院提交了一份针对广西巡警学堂的议案,很快得到议决。
岂料朝廷竟命资政院将决议奏交民政部审核——原本平行的两个部门形式上成了上下级。
溥伦谕旨还没读完,举院便已哗然。
怨谤集于军机处。愤懑的弹章雪片般飞入紫禁城,却无一例外地被载沣给淹了。
结果引发了更为猛烈的质问,要求“说明资政院性质及地位”的奏折层峦叠嶂地摆到了摄政王的案头。
载沣也怒了,故意对着干,高调表彰军机大臣,搞得钦选议员都觉得自己是后妈生的,不受待见。
诸如“君上结怨于天下”之类的反动口号此起彼伏,状元出身的民选议员刘春霖甚至直指载沣“于立宪政体没有十分研究”。面对汹涌的民意,御史欧家廉在奏稿中感慨:昔日之乱在匪,而今日之乱在学生、在军队、在议员。
当然,斗争要讲策略。民选议员的战术有三套:恐、拉、逼。
“恐”就是以撂挑子相威胁,闹着要回家卖红薯。理由很充分:既然资政院所议“事事皆空”,还不如早点解散。
而且连退路都想好了:“我们回去也可以办学堂、办实业,对国家还是有责任的。”
噎得溥伦无话可说。
“拉”就是拉拢团结一切有生力量。如罗杰在要求溥伦通知军机大臣来资政院接受质询时,就阐明此举不仅体现了对民权和法律的尊重,也有益于议长的声誉。
“逼”就是耍流氓。如表决“剪辫易服”的提案时,民选议员顽固地坚持记名投票,不给钦选议员滥竽充数的机会,结果连庄亲王载功(载勋之弟)等满族亲贵也顺应大势投了赞同票。
虽然美国杂志《展望》称资政院为“最直言不讳地主张改革的机关”,但在革命党看来,仍是涂脂抹粉的工具。
那也比同盟会屡战屡败,内斗不休强。
孙文在海外策动的国内起义大多以失败告终,梁启超称其为“远距离革命家”。
唯一值得一书的镇南关起义还经不起历史学家的考证,一深究发现镇南关根本没有驻兵,革命党爬上去满炮台插旗,个个背着一身旗,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唱戏。
几天后,清军发现了这场京剧堂会,觉得实在太过分了。广西巡抚张鸣岐立派龙济光和陆荣廷调兵炮轰,对方却毫无动静。爬上去一看,革命党早溜了。
而所谓的孙文空降镇南关,亲手向清兵发炮,则更属子虚乌有。
昭昭世人心
1907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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