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3/3页)
顿案,真让人怀疑是哪个逃脱的变态纵火犯在作怪。”她又说。
“这正是我们的调查重点。”我说。
陈打开金属证物小盒盒盖,用慑子夹出一团雪白的棉花,露出那两片闪亮细小的金属碎屑。她坐在办公椅上滑向背后的工作台,将一块正方形的碳黑双面胶贴在一个银质小台座上,又将一块几乎同样大小、长约睫毛一半的碎屑放在上面。使用扫描电子显微镜前,她先打开一台立体光学显微镜,将样本放在载物台上,调整亮度在较低倍数下观察着。
“样本的两个切削面质地不同,”她调整着焦距说,“一面很亮,另一面则呈暗灰色。”
“与沃伦顿案不同,”我说,“那份样本的两面都是亮的,对吗?”
“没错,我猜这份样本有一面被氧化了,无论出于何种原因。”
“可以让我看看吗?”我说。
她腾出位置让我观看显微镜。在四倍放大率的镜头下,那些金属刨屑就像一条皱巴巴的铝箔纸,用工具削切的纹路细得几乎无法识别。玛丽用宝丽莱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在椅子上滑到电子显微镜的控制面板前。她按下通风键,解除真空状态。
“得等几分钟,”她对我们说,“你们可以在这里等,或先出去逛一会儿。”
“我去倒杯咖啡。”马里诺说,他向来不是精密仪器的拥戴者,况且此刻他更想抽根烟。
陈打开调节阀,让真空柱里充满氮气,排出湿气等污染物,然后按下控制面板上一个按钮,将样本放在电子样品台上。
“我们必项把气压调到十的负六次方毫米汞柱,在这种真空状态下才能打开电子束。通常需要两三分钟。不过我想再调低一点,以便到达最佳真空状态。”她解释着,边伸手去拿咖啡,“那些新闻报道真暧昧,”她接着说,“含沙射影的。”
“早就见怪不怪了。”我无奈地应道。
“真的,每次读我自己的法庭作证记录,总觉得好像有人取代我坐在了证人席上。我是说,先是斯帕克斯被牵扯进来,老实说,我也觉得他有可能放火烧掉自己的房子和那个女孩。或许是为了钱吧,顺便摆脱她,大约因为她知道什么秘密。接着宾州发生两起火灾,又添了两条冤魂。这些案子真有关联吗?这期间斯帕克斯又在哪里呢?”她端起咖啡,“抱歉,斯卡佩塔医生。我竟然忘了问,你要来一杯吗?”
“不用了,谢谢你。”我说。
气压计上的绿光游动着,汞柱一点点上升。,“另外我也觉得奇怪,那个疯女人竟然从纽约的疯人院跑了出来——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嘉莉?而负责那起案子调查工作的调査局探员忽然死了。可以开始了。”她说。
她打开电子束和显示屏,将原本设定在五百的放大率调低了些。金属碎屑的影像逐渐浮现在屏幕上,先呈波浪状起伏,接着渐渐变直。她继续敲着键盘,将放大倍数调至二十。这时样本的电子显微影像已经清晰可见。
“我要调整一下电子光束的光斑尺寸,增加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