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3/3页)
研究着德鲁的照片,审视德鲁光脚趾的特写。“修剪整齐,刚涂过指甲油,这与她在离开纽约之前修过脚指甲的事实吻合。”她复述着他们早已知道的信息。
“这重要吗?”波玛队长研究着照片,靠向斯卡佩塔,手臂与她相碰,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和气息。“我不觉得。我认为她的穿着比较重要。黑色牛仔裤、白色丝质衬衫以及丝质衬里的黑色皮夹克,还有黑色的内裤和同色胸罩。”他停了下来,又说,“奇怪的是,在她身上找到的纤维并非来自这些衣物,只来自那张床单。”
“我们并不能肯定那是一张床单。”本顿严厉地提醒他。
“同时,我们并没有找到她的衣物、手表、项链、皮手环和耳环。凶手拿走了这些东西。”队长对斯卡佩塔说,“这是什么原因呢?也许当作纪念品。既然你觉得重要,那我们就来谈谈她修过的脚趾。德鲁到纽约之后,曾经前去中央公园南侧的一处水疗美容中心。我们知道那次疗程的细节,费用记在德鲁的信用卡上——事实上,是她父亲的信用卡。据我所知,她父亲对她十分溺爱。”
“众所周知,她被宠坏了。”本顿说。
“我倒认为用词需要谨慎。”斯卡佩塔说,“她付出努力才得到成就。她每天练球六个小时,经过严格训练,刚刚赢得了‘家庭生活杯’,并备受关注,要……”
“那是你的居住地,”波玛队长对她说,“南卡罗来纳州的查尔斯顿,‘家庭生活杯’的比赛地点。很奇怪,不是吗?就在那个晚上,她飞到了纽约,然后来这里遭遇横祸。”他指着照片。
“我的意思是,钱买不到冠军头衔,被宠坏的人通常也不会像她这样投入地练习。”斯卡佩塔说。
本顿说:“她父亲宠她,但是没花精力去教育她,她母亲也一样。”
“对,对。”波玛队长表示同意,“会有哪种父母,让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和两个十八岁的朋友一起出国,特别是她最近情绪不稳,时好时坏?”
“孩子越难相处,父母就越容易让步,而不去抗争。”斯卡佩塔说,她想到了自己的外甥女露西。当露西还小的时候,两人之间的争执就像战争。“她的教练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了解吗?”
“吉安尼·卢潘诺。我跟他谈过,据卢潘诺说,他知道德鲁要来,并且他不太高兴,因为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有好几场重要的比赛,比如说温布尔登大满贯赛。他没能帮上忙,而且似乎对她颇为生气。”
“下个月在罗马还有一场意大利公开赛。”斯卡佩塔指出这一点,队长没提到这场赛事,她感到有些奇怪。
“的确。她应该好好训练,而不是和朋友跑掉。我不看网球赛。”
“她被谋杀的时候,他在哪里?”斯卡佩塔问道。
“纽约。我们联系过他声称所在的旅馆,有他当时住宿的登记。他也说德鲁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时好时坏,很固执,难相处,而且喜怒无常。他不知自己还能和她共处多久。除了忍耐她的言行,他有很多事情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