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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1/3页)
我向他出示证件,他接过去端详了片刻。我感觉他不明白法医是什么,也不准备问。
“原来你是首席,”他把黑色旧钱包递还给我,“哪种首席?”
“弗吉尼亚州首席法医,”我说,“警方正在等我。”
他回到岗哨亭打电话,我则逐渐失去了耐心。每次因公进入某个安检区域时,我总得经历这类事情。我原本以为原因在于我的性别,早年间也许这的确是部分因素——至少在某些情况下如此。而如今,我相信暴力、犯罪和法律的威胁才是真正原因。那位警卫记下我的车型和车牌号,让我在登记板上签名,然后给了我一张来访通行证。但我没有佩戴。
“看见那棵松树了吗?”他伸手指着说。
“我看见好几棵。”
“有点弯的那棵。从那里左转直走就可以到水边了,女士,”他说,“慢走。”
我驱车向前,行经散置着的巨型轮胎和几栋挂着“美国海关暨联邦海运大楼”招牌的红砖建筑。港口建有数排巨大的仓库,无数橙色集装箱排列在卸货码头旁,有如群聚在食槽边进食的动物。货轮“欧罗克利普号”和“天狼星号”停泊在詹姆斯河码头,每艘都足有足球场的两倍长。游泳池大小的舱口敞开着,上方数百英尺处悬吊着起重机悬臂。
发现腐尸的集装箱已被安置在轮架上,四周围绕着用交通圆锥筒固定的警戒线。无人靠近。事实上,附近也不见警察的身影,只有一辆没有标志的蓝色雪佛兰凯普瑞斯汽车停靠在码头边,坐在里面的司机正和窗外一名身穿白衬衫打领带的男子交谈。卸货工作已经暂停。戴着头盔、身穿反光背心的码头工人无聊地在一旁抽烟、喝汽水或瓶装水。
我给办公室打电话找到费尔丁。
“我们是什么时候接获通知的?”我问他。
“稍等,我查一下记录。”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响起,“十点五十三分。”
“尸体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这个,安德森好像不太清楚。”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说过,她是新人。”
“费尔丁,这里除了她就没有别的警察了,我猜那大概是她吧。她向你通报这起案子的时候到底怎么说的?”
“发现时已死亡,尸体腐烂,要求你赶往现场。”
“她指名要我来?”我问。
“每个人都指名要你,这没什么新鲜的。不过她说是马里诺要她找你去现场的。”
“马里诺?”我惊讶地问,“他要她找我?”
“是啊,我想他的确有点莽撞。”
我想起马里诺说过他会顺便来趟现场,不禁愈发气愤。为何他让一个新人对我下令,接着又声称会顺便过来瞧瞧我们的进展?
“费尔丁,你最近一次和马里诺说话是什么时候?”我问。
“好几周以前了。相当不愉快。”
“只怕你的火气还不及我的一半,要是他真敢来到现场的话。”我说。
在搬运工人的注视下,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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