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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1/3页)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替他们准备好一顿热饭。”
“行,”我说。“一定转告,丹弗斯太太。”
她一个转身,沿着走廊朝仆役专用楼梯走去,黑衣服裹着枯槁瘦长的身子,显得益发阴沉诡秘;那拖地的裙据就像三十年前用鲸骨撑开的老式长裙。接着,她拐过弯,在两道那一头消失了。
我拖着缓慢的步子朝拱形市道旁的门户走去。思想依然迟钝麻木,好比刚从一夜酣睡中苏醒过来。我推开门,漫无目标地沿楼梯拾级而下。弗里思正穿过大厅朝餐厅走去。
他一见到我,就收住脚步,静候我走下楼梯。
“德温特先生几分钟前回来过,太太,”他说。“取了几支香烟又上海滩去了。看样子有艘船漂到岸上搁浅了。”
“哦,”我说。
“您听到号炮了吗,太太?”弗里思说。
“不错,我听到的,”我说。
“当时,我正同罗伯特两人在冷餐厨房,起先咱俩都以为是哪个园丁点着厂昨晚剩下的焰火,”弗里思说。“我还对罗伯特说,‘这样的时候干吗放焰火?干吗不留到星期六夜里放,让孩子们乐一乐?’后来又传来第二炮,接着响起第三炮,‘不是放焰火,’罗伯特说。‘是船只出事,’‘看来你说对了,’我说着赶忙跑到大厅,正在这时,听到德温特先生在平台上叫我。”
“哦,”我说。
“不过,这样的大雾天,船只出事也没什么奇怪,太太。刚才我正对罗伯特这么说来着。陆上行路都可能迷失方向,更不用说在海上了。”
“是啊,”我说。
“您也许想赶上德温特先生,他在两分钟之前刚穿过草坪往海滩走去,”弗里思说。
“谢谢你指点,弗里思,”我说。
我走出屋子,来到平台,只见草坪那头的树木正从雾中探出身来。浓雾化作团团微云,向空中升去,开始消散,水汽在我头上如烟圈般打旋。我抬头望望宅子上部的窗户,窗子都已关得严严实实,下着百叶窗,那模样就好像再也不准备开启,一辈子再也不会有人来推开窗户透气。
五分钟前我正站在居中的那扇大窗旁。此刻看来那窗子离我头顶距离极远,高高在上,何其巍然。我踩着坚硬的石块,低头看自己的双脚,接着又举目望望紧闭的百叶窗,这时我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浑身闷热难受,脖子背上淌下一股汗水的细流,眼前金星乱舞。于是,我又走回大厅,找了张椅子坐下。我的双手汗津津的,抱着膝盖,静坐着一动也不动。
“弗里思,”我高声唤人。“你在餐厅吗?”
“是的。太太有什么吩咐?”他立即从餐厅出来,穿过大厅,朝我走来。
“别以为我古怪,弗里思。不过,我此刻很想喝一小杯白兰地。”
“我这就去端来,太太。”
我还是抱着膝盖,静静坐着。他端着一个银托盘走回来,托盘上放着一杯酒。
“太太,您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好过?”弗里思说。“要不要去把克拉丽斯给您叫来?”
“不,我马上就会好的,弗里思,”我说。“我只不过觉得有点闷热,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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