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3页)
其它人一样,享受上帝的荣光照耀?她喜欢观光、喜欢外国小孩。为什么她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一个生来自由、而不是受拘禁的孩子,她一直说:生而受拘禁、生而自由。‘我是个乐天的人,桑先生,我是个正常、喜爱社交的女孩。我喜欢朋友,我喜欢他们,为什么却得欺骗他们?’然后她说,问题在于许久以前她便被选上担任这个工作,使她象个老太婆似的冻在那儿,并阻隔了她和上帝的联系,所以她才会喝掉那瓶酒,而且哭泣不止。那时她不大记得她的丈夫了,她一再为自己放肆地说出一大堆话而致歉。”他再度迟疑了一下。“我嗅得出来,乔治先生,她有某种宝藏。一开始我就知道。先生,俗话说:知识就是力量。而爱娜就有力量,因为她有知识,她或许是在闹酒,但却仍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一个女人若有宽宏雅量。我是可以感觉出来的,乔治先生,我有这种天才。这位女士便很慷慨。老天,你怎么形容一种预感呢?有些人能够闻得出藏在地底下的水……”
他似乎期待着某种同情的表示。因此乔治说:“我明白。”并且拉了拉耳垂。
瑞基以一种奇怪的依赖神情看着乔治,静默了一会儿。“次晨第一件事,我便取消了机位。并且换了旅馆。”最后他说。
乔治猝然睁大了眼睛。“你对伦敦方面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不说?”
“因为他是个误入歧途的傻瓜。”皮特说。
“也许我怕古先生会说:‘回国来,瑞基。’”他回答着,用了解的目光瞥了没有说话的皮特一眼。“你知道,很久以前我还年轻时曾经犯过错,被一个女孩骗了。”
“他被一个波兰女孩愚弄了。”古皮特说:“那时候他也感觉到她的慷慨。”
“我知道爱娜不是那种女孩,但是我怎能期望古先生相信我?不可能的。”
“你告诉蔡达立了吗?”
“老天,当然没有。”
“你更改飞机班次,对伦敦方面怎么交代?”
“我原来应该搭乘星期四的班机,但是我猜想直到下星期二前不会有人想到我。尤其包礼士这件事情已经没有搞头了。”
“他没有说明理由,人事处在星期一时公布他旷职。”古皮特说:“他破坏了手册中所规定的每项规则。那星期过了一半时。连韩彼尔也火起来了,而我还得乖乖听他咆哮。”他尖酸地加了一句。
总之,瑞基与爱娜在第二天晚上又见面了。再接下来的那天晚上,他们也没有白费。第一次会晤是在一家咖啡店内,进行缓慢。他们非常小心地不让别人看见,因为爱娜非常害怕,不但怕她丈夫,也怕代表团的随行安全人员——瑞基称之为猩猩。她不肯喝酒,而且颤抖不止。第二天晚上,瑞基仍然伺候着她的慷慨。他们搭乘电车到维多利亚山顶去,挤在一群穿白袜、戴白色鸭舌帽的寒伧美国老妇人之中。第三天晚上他租了辆车载她到新界去,直到她突然想到如此靠近中国边境而感到焦虑,才又赶紧开回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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