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3/3页)
乡”、“文章入伍”这两个口号下取得的成绩。他讲得幽默风趣,感情真挚,博得了大家的欢笑和掌声,毛泽东也不时点头微笑鼓掌。欢迎会后,青艺演出了气势磅礴的《黄河大台唱》,民众剧团演出了秧歌剧《查路条》,演出直到深夜才结束,老舍一行尽兴而归。这一夜,老舍失眠了,他想了许多。两年多以后,远在沦陷区北平的妻子收到老舍的一封来信:“我去过延安,见过共产党的主席,两位领袖一比,两个党一比,便分外地明白了。”就在那次欢迎大会上,就在那个不眠之夜,老舍断然悟出了,共产党人必然是日后新中同的主人。
1939年12月9日,老舍随慰问团返回重庆,他和友人谈起这次陕北之行时,感慨地说:“崭新的大地,崭新的人,真是大开眼界,也大开心窍呀。”后来,老舍在他的长诗《剑北篇》中反映了陕北之行的所见所闻,热情歌颂了边区军民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和抗战到底的决心,记录了对我党领导下的陕北革命根据地的美好印象。在第24章《宜川——清涧》中,老舍写道:“听,抗战的歌声依然未断,立新开的窑洞里,在山田溪水之间,壮烈的歌声,声声是抗战,一直延伸到大河两岸!”作者还以延安人的口吻唱道:“唱着,我们开山;唱着,我们开田;唱着,我们耕田;唱着,我们抗战,抗战,抗战!”
1949年10月,老舍在美国先后接到周总理嘱托冯乃超、夏衍写的邀请回国的来信后,即决定启程。经过两个月的海上颠簸,于12月12日到达北京。当他看到毛泽东在第一次文代会上的讲话,读过《我们的希望》之后,感动得流下了热泪。从国外回来后,老舍首先找到一部《毛泽东选集》,他所读的第一篇文章是《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在旧中国,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老舍没有机会深入地学习和钻研马克思主义,回国之后阅读毛泽东的《讲话》,是他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开端。他后来所写的《毛主席给了我新的文艺生命》一文,真实地记录了他读完《讲话》之后既“狂喜”又“发愁”的心情,以及他的感想、他的态度。老舍是一个真诚的人,他笃信真理,而且严于解剖自己。他说:”读完了这篇伟大的文章,我不禁狂喜。在我以前所看过的文艺理论里,没有一篇这么明确地告诉我:文艺是为谁服务的,和怎么去服务的。”狂喜之后,他感到,“从我开始学习文艺写作起,20多年来,我的思想、生活、作风都始终是在小资产阶级里绕圈圈”,对工农兵“缺乏接近,缺乏了解,缺乏研究,缺乏知心朋友,不善于描写他们”,这又使他“真发了愁”。这种“愁”,是一种严肃的自我解剖,是寻求上进的自我策励。他决定了自己的态度,不自暴自弃,而要在马克思主义里,在毛泽东的指示里,“找到自己的新文艺生命”。所谓“新文艺生命”,就是为新社会歌唱,为人民歌唱。
1950年夏,老吉承受着酷暑炎热的袭击,完成了剧本《龙须沟》的创作。龙须沟,是一个真实的地名,它的位置在北京天桥的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