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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1/3页)
这是一座江北古城,苏东坡在此写下著名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赤壁矶上,有碑林立,长江由北向南擦着大别山浩浩荡荡奔腾,放眼望去,巨轮如梭,汽笛穿过深厚的江雾飞绕群山。
苏东坡也吃荠菜,他写道:“时绕麦田求野菜,强为僧舍煮山羹。”陆游则道:“手煮墙明荠,美若乳下肠。”所以,春雨后的黄州街头,就有卖荠菜的老叟和村妇,他们担着绿油油的湿嫩的荠菜沿街叫卖,或者摆在街旁,是到了吃荠菜的季节了。我先是请食堂师傅给我炒了一碟新绿的荠菜,后来去黄冈文联,与熊文祥、王浩洪主席,作家何存中、评论家陈明刚小酌,就吃了两小碗荠菜羹。是煮烂了的清粥,加剁碎了的荠菜,是淡淡的,清雅的,和风细雨的春情。
荠菜不知为什么没有驯化成家菜?这是一个谜,因为吃荠菜的历史是足够长的,许多典籍皆有记载:“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诗经·谷风》)“荠味甘,人取其叶作菹及羹亦佳。”(《尔稚》)荠菜味美,且吃法多样,熬粥、煮饭、炒菜、做馅皆可。《本草纲目》:“荠菜弱,明目得肝。”纵是有这般的好处,仍是田头地边的野菜,真是不可思议。
荠菜属十字花科,一年或多年生草本植物。叶狭长,羽状分裂或不分裂,叶披毛茸,春季开白花,总状花序,角果内含种子。性喜温暖,且又耐寒,雪下亦能发青,东南西北可见芳踪,时隐时现,有时候生长在人的心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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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外婆的腊肉糍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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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外婆总是搬家,去县城看她也是看不到,恰好地质队在城东面勘探湖底,我被派往那边工作。去工地如果坐汽车就走大王湖边的公路,走路则抄小路走寡妇堤。寡妇堤有一个凄美的传说,是婆媳失去了夫婿后集资修起来的长堤,当时不觉其特别有意义,现在想到那湖水一波接一波地拍击着长堤,风中有湖鸥划着弧线飞起飞落,就有一别样情绪荡漾开来,因为她们的夫婿都是沉船湖波的。我有一段时间就选择寡妇堤独自行走,我喜欢听那浪拍打着浪的清脆的波涛声。
那一天,我就沿着县城边的湖岸走,隐约地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喊我:清儿,清儿!我回头一望,竟是外婆一手拄拐杖一手遮额望着我喊,我心头一热,转过身来跳着向外婆跑去。好久没有见到外婆了,我真的不敢相信在湖边能见到外婆,她以前是住在前进街,后来搬到民主街,是何时又搬到湖边来的呢?
我坐下来,门外就是喧腾的波涛,湖鸥和飞扬的柳丝,外婆就去给我做吃的。外婆一边跟我说话,问我工作是不是有进步,一边用一根铁条捅铁炉中的蜂窝煤,捅得白煤灰从蓝色火苗的孔中飞起。然后搁上铁锅,舀上水,外婆拄着拐杖去橱柜前取物品。
这是一种我至今也叫不出来的食品,我一直将它叫成腊肉糍粑,外婆给我盛到桌上的大碗里时,它是热气腾腾的,顿时令饥肠辘辘的我,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渴望,满口生津是完全正确的。碗中有白的糍粑,赤红的高粱粑,在锅中小煎有金黄焦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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