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麻烦的请帖 (第2/3页)
“最近倒没有,年轻时候的就别提了。”茉理的回
答也很吓人。
“可是,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有一群相貌难看的年轻人,正在笨拙地跟踪着
我们。” 、
“啊、是警察吗?”
“如果是的话,制服倒好像换成学生服了。”
跟踪结束了。而且换成危险的行动。茉理和始的
前后左右,总共约有十个穿学生服的男子包围着,以
同样的步调往巷子里移动。
在堆满垃圾桶,有老鼠和蟑螂自白天即主张自
治权的巷子里,两人与穿学生服的男子们对峙。
“假设你们能够理解人类的语言我才问的,为什
么要包围善良的市民呢!要是需要乐捐或募款的话,
我还希望你们给我呢!”
不愧是龙堂家的长男,始的恶言相向绝不输于
续。与弟弟同席的时候,经常因为嫌麻烦而把主权交
给弟弟,然而,弟弟不在的时候,只好自己充当自己
的发言人了。
“安静一点,在见到会长之前,你最好给我闭
嘴!”一个仿佛将来会成为暴力团员或是政冶家的保
嫖似的粗壮男人,以单调的口吻说着无趣的话。
茉理虽然紧抓着始的手腕,却完全不害怕,这从
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龙堂象兄弟有多少能力,她
非常清楚。那是已经达到将武道家的身心修炼视为
无谓的水准。说得明白一点,这些露出狰狞气氛的暴
力学生们,即使聚集了一百人,仍然是学生这方比较
吃亏。虽知如此,因为没有义务要特别告诉他们,所
以,茉理沉默不语。
穿学生服的群众站开让出一条路,一个笼罩着
极强烈的暴力气氛的年轻男子出现了。是古田议员
的次男——义国。
义国是兴国大学四年级的学生“体联”(体育运
动部联合会)的会长。
在校内的权力,远超过普通的教授。除了父亲是
学校理事的关系外,他也和右派强悍的校长勾结,在
校内也具有类似私设备队的势力;另一方面,体育系
各个社团的预算也任他利用。在校内拥有体联会长
室,据说白天就在那里招来女学生或妓女,歌颂“世
间之音”。
甚至左右学生优待折扣的发行,借此获取零用
钱;连学生餐厅的相关利益也掌握在手中。宛如父亲
的翻版,毫不知耻。
“我是古田义国。你应该听说了吧!我是你的结
婚对象。今天我想带你到设备很好的宾馆去。”
茉理厌烦地摇着头,瞪着毫无希望的结婚对
象。
“确实听说了。就算是玩笑也太烂了,如果是事
实那就更可笑。”
视线接着转向表哥。
“你恭喜我的话,就不饶你!”
“我可没说哟。”
茉理再次瞪着义国。
“总之,你那无法无天的父亲一定会说,男人应
该不择手段夺取女人,占为己有吧!”
茉理的声音充满嫌恶感。义国以阴沉的笑回
应。其他的学生们虽然慢了半怕,也随之献媚地笑了
起来。
“好像被一个不过十八岁的女孩看透似的,你的
恋爱运将来也不会光明了。”
“是吗?现在倒很明亮呢!”
自己好像很豪迈似地笑着,接着说:
“无论黑暗或明亮,在床上做的事都一样。”
始在此时说话了。
“站在同性的立场,给你一个忠告。她的一生不
会葬送在你的手里的。”
“什么!你是这女孩的爱人吗!”
“不是。勉强可以说是家臣。”
始用着讨厌却认真的口吻回答。
“什么意思呢!始!”
周围响起一阵嘲笑。
“……哦、家臣吗?那么,让我看看你如何用生命
保护你的主人吧!”
古田义国约此始矮五公分左右,因为始的身长
比一般日本人高。义国的体格并不输于相扑选手的
平均体格。身高一八三公分,体重一百零五公斤,从上
看近似圆筒,体格可称魁伟。与其相较,具有匀衬身
材的始,看起来细瘦得多。
“这不是侵犯女人的时候,这会儿痛揍男人才更
有乐趣呢!”
“真不凑巧,龙堂家族的血液中并没有流着被虐
待狂的基因,即使被揍也不会高兴的。”
“那就在累积经验之中,发现新的自己吧!”
对义国来说,这一定最大限度的玩笑,接下来要
做的事可就不幽默了。两名学生突然从两旁抓往始
的手。义国慢慢地检起拳头。
使没有抵抗能力的对手痛苦,大概是义国最大
的乐趣了。露出牙龈的笑脸,展露了真正的愉悦。
拳头发出悉索的声音,挥向始的左脸颊。夹着全
身的体重,充分发挥手腕的扭力,如此一般人大概已
经落齿昏倒了。但是,始只是不快地、轻轻地皱皱眉
头。
“家训有言…恩还二倍,怨还十倍!”
说完的刹那,始爆发出来了、
两手一抬起来,两名想将之用力压住的学生,被
弹开撞到大楼的外墙上,痛呼声此起彼落,学生们对
这突然转变的事态手足无措之时,始转向古田义国
突击。不,是照着突击的速度抢上前,突然用左手抓
起义国的衣领,抬到空中。随之将慌张而手脚乱蹬的
义国,往大楼墙壁旁的大塑胶桶从头丢进去。看着他
的脚塞进去之后,踢着桶子使之滚动。
被沉浸在艘水和耻辱中的义国,好不容易才从
桶子中爬出来,发现尚未昏倒的手下全部逃跑的时
候,丢下几句狠话:“这样子太过分了;你给我记住,
我会让你后悔的!”
“拜托,可以再说些更有个性的台词吗?否则我
会记不清楚!”
始的声音追着满是剩饭残渣的宽阔背影。义国
转过肩膀回头看,身影消失在巷子转角处。
“你果然很厉害!”
很敬佩也很担心,茉理注视着始的脸颊周围。
“不痛吗!刚才的一拳很重呢!”
“没事。但是,发生这件事,姑丈他们面对古田议
员的立场司能更糟了。”
“大概是吧;没有办法呀!在占领学院的控
制下,就算没有古田议员的影响,头痛的原因都已层
出不穷了呀。”
“如果只是头痛的话,也可能是恶性的脑瘤。”
“即使如此,也是患者本人的健康管理产生问题
吧!”
谈完父亲之后,茉理叹了一口气。
“祖父在世的时候,爸爸担任常任理事也就很满
足了。正如同中国谚语所言,虎死犬欲得天下呢!”
“犬真是可怜。像你的父亲。”
“真是没出息。若是以自己的野心和才干去做也
就罢了,居然只是个受古田议员操纵的小人物。”
两人走出巷子,开始步向街道。
“说到这里,我已经请朋友稍微调查这个叫古田
的人。”
“在报社的朋友吗?”
“是的,是祖父的学生而成为我的情报来源。无
法发表的情报堆积如山呢!”
在言论应该自由的日本,有所谓无法登报的情
报的确令人不可思议,这个疑问先放着不管,始前几
天曾经到报社访问友人。
“你想知道议员古田重平的事?”
“是,只要当作一般评价就好。”
听始说完之后,朋友稍微思考了一下,一边依依
不舍地熄掉变短的香烟,一边回答。
“一言以蔽之,刻板。”
“刻板?”
“刻板化的不道德政冶家。就好像出现在电视剧
里头,钻营暴力和金权的反派角色。像无赖汉一样,
不知会做出什么事而令人生畏,没有深度的人。绝非
你想视为对手的人……”
曾经有这样的交涉。即使是始,也并非将古田视
为对手来考虑。目前,他重视的是姑丈,也是茉理的
父亲,与古田之间的关系问题。
“爸爸原本就不是有野心的人。我是这么认为
的。他很有上进心,在祖父的旗下也一直踏实地工
作,这才是爸爸的本性。转移校园,增加学部、靠土
地转卖来筹措经费等……这些轻浮的事绝非他过去
所想的,但是,人却真的变了。这都是古田议员的缘
故。”
茉理虽然这么希望,事实说不定却是相反的。或
许靖一郎在丈人仍在世的时候,=刻意隐藏了自己的
本性吧!而且,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原来的面目呢!就
像龙堂家的幺弟余一样;
“在姑丈背后控制的,大概是那个恶名昭彰的古
田议员…但是…”
“不对吗?”
“不,古田议员的确存在,但是,在他的背后还有
其他的人操控的样子。”
“啊、总之,古田议员似乎已成为某人的爪牙
罗。”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像古田这种男人,也只不
过能被利用担任打斗中的二流反派角色,绝不
可能具有又写剧本又演出的能力。所以,他的背后铁
定有后台撑腰。”
刻板的反派角色——始相当赞。同友人的评判。
因此,或许是单纯地以共和学院的资产为目的,而下
流地唆使强迫姑丈吧。古田固然如此,其背后的人物
又如何呢?
可能想得大多了。可是,又发生丁关越汽车公路
事件。包围他们兄弟的网,不知何时将一一完成,被
逐出共和学院也不过是其中一环而已——令人不得
不这么考虑。
去世的祖父曾经说过,“但愿那个时刻永远不要
来临。”现在,这个时刻似乎渐渐逼近了。
祖父完成自己的任务而辞世。始的任务却还未
克尽!不得不祈祷,不得不加以判断、行动。但是,他
也只不过是二十三岁的初生之犊而已,自己所背负
的责任令他感到沉重不堪负荷。虽然如此,他却不曾
想过要放弃。
他对着担心的表妹笑一笑。
“饭前运动也结束了,我们照约定吃饭之后,再
送你回家,想吃俄国菜还是义大利菜呢!”
“从以前到现在,无论何时,你可都绝不会忘记
吃饭呀!可是我常常不能跟去呢!但是,今晚无论如
何都要吃俄国菜哟。”
“你还有脸回来吗?”
听到父亲的声音,义国缩缩肥胖的脖子。父亲手
上的高尔夫球杆,看起来比武士刀还危险。
“义国,难道凭你一个人的力量,都无法征服一
个女人吗!而且,听说龙堂家的小子,让你在手下面
前出糗了。”
“老爸……”
“你知道吗?被你丢尽的可是我的面子啊!为了
不让你成为前科犯,好几次都欠警察人情。父亲的恩
惠,你就是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来报答的吗?”
甚至对自己的儿子,这个男人的措词都是如此
威吓,而且要对方感谢自己的恩惠。衍佛只有借着给
他人的屈辱,才能证明自己的优越。
不过,这个男人也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他不仅希
望这个与长男相比之下,有许多不足点的次男能出
人头地:而且,由于他最憎恶的内阁官房副长官高
林的儿子毕业于东学部,进入自治省的事情,也
感到很焦燥。古田虽然一直让儿子为所欲为,但也不
想让他在万一的时候失去处理能力。毕竟,对父亲而
言,儿子的存在还是有所作用的。
好不容易为他准备了共和学院统冶者的身分,
竟然无法用自己的牙齿咬碎所获得的物品,这可怎
么办才好呢?
“我懂了。老爸,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恢复
名誉给你看。”
“你打算怎么做呢?”
“这不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老爸,一定要好
好教训龙堂家傲慢的兄弟们。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或许连共和学院的院长也要稍微警戒,好让他更听
从老爸的命令。”
“恩……’”
古田这才稍微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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