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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1/3页)
“啥意思?”
“两年前,几个评论界的大尾巴狼也这样说,不过我觉得更应该叫困兽犹斗。都怪他们,书还没出就给我一等奖,难免让我自我爆炸。”
“都有谁啊?”
“白马、黑马、瘦马、非马、夜马……都是马,应该叫他们大尾巴马才对。就一马帮。”
“我知道这帮人,不咋地,都是走穴捞钱,满嘴跑火车。你别在意。”
“也太不值钱了,不到五百块,评价就这么高——囚徒困境。要给一万块,肯定把茅盾奖扛回家;有个十万八万,还不弄个炸药奖(注:炸药奖,指诺贝尔奖。)——提名什么的?”我数落起来。
“我可一分钱好处还没落着呵。”
我意识到不妥,立即说:“不给钱,才说真话呢。——我们说正事吧。”
“我已经约好了,下午两点,阜成门华联商厦门口。”她说,“那人叫陈宁安。”
“那人咋样?”
“我觉得还行吧,不熟悉,工作关系简单接触过。”
我一看快午饭时间了,就邀她去吃川菜,她很高兴,又说:“还是我给你接风吧,你是客人嘛。”
“这儿是四川驻京办,谁是客人啊?”我笑。
“可这儿是北京啊。”
“北京是全国人民的,再说这儿是四川省驻京办,你就别争啦。”我站起来说,“这里川菜挺地道的,就是价格有点欺负人。”
“好吧,下次我来挨这欺负吧。”
电梯口旁,她说:“你和照片上不太像了。”
“是吗?那是八年前的照片了。”我感慨道,“生活的艰辛就像一把隐形刀子,杀人不见血啊。”
“我不是说你老了,照片上特别严肃,你挺可乐的。”
“像我这样的社会渣滓,党不疼国不爱的,再不可乐点,你说我怎么活?”我按开电梯,让她先入。
“哼,还挺绅士的。”她笑。
吃饭时,谈起她留学的事情。我问:“为啥非要留学呢,学海无涯苦作舟啊!”
“我本来不想走,可是国内很多地方不尽如人意。”
“你能混到北京——对不起,我不该用‘混’这个词。你留在北京,大学助教,多让人羡慕啊,还走啊?” “嗨,这算啥。我大学同学走得差不多啦,我算晚的了。”
“人民把你们培养出来,都这么走了,咱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还怎么搞啊?”我笑言。
“呵呵,你说话的口气像个保守派官僚。”她也笑起来,“可是他们的子女差不多都走了,所以这个问题你问错人了。再说,就算我想留下来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我没机会啊。”
“咋没机会了?”
“这儿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小说不是一半都写机关人际关系吗?”
“我那是瞎编,事实上我一天也没在机关待过,纯属意淫——不好意思。”我拍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接着说,“我一毕业就沦为社会闲杂了,现在是资深社会贤达,进入政协指日可待。——大学应该单纯多了吧?”
“你没待过,文化人成堆的地方累上加累,全来阴的。我是直性子,很不适应,惹不起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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