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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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塔?哈莉开始舞蹈，她近乎着魔地疯狂舞动她的躯体，并且向那些兴奋、好奇的观众解释，说她的舞蹈正在诉说印度神话和爪哇的民间故事。法国人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的舞蹈。很快，巴黎的上层阶级和全国的大使都竞相希望被邀请进入沙龙一探究竟，因为人们谣传玛塔?哈莉是裸身表演祭祀之舞的。

      大众越来越希望知道更多关于玛塔?哈莉的信息，她告诉记者她祖籍在荷兰，但是在爪哇岛长大。她还会和记者们谈论起她在印度度过的岁月，谈论她是如何在那里学会印度祭祀舞蹈的；谈论印度妇女都能骑马射箭、做数学对数运算和谈论哲学。到1905年夏天，尽管很少巴黎人亲眼看过玛塔?哈莉的舞蹈表演，但是玛塔?哈莉的名字却已经时常挂在人们的嘴边了。

      由于玛塔?哈莉接受的采访越来越多，关于她的出身背景不断的在记者的笔下变化：“玛塔?哈莉在印度长大，她祖母是爪哇公主的女儿，她曾经在苏门达腊岛生活过，在那里她过着骑马射箭、充满冒险的生活。”可是，没有人知道关于她确切的情况。不过记者们并不在乎玛塔?哈莉的生平不断改变。他们将她比喻成一个从波特莱尔（Baudelaire）诗篇中下凡的印度女神。他们任由自己的想象映射在这名来自东方的神秘女郎身上。

      1905年8月，玛塔?哈莉首次公开表演。开幕表演当晚，群众蜂拥而至，甚至引发了人群骚乱。现在，玛塔?哈莉成为了带动风潮的偶像，引得身后一大批的效仿者。一名记者写道：“玛塔?哈莉以她的神秘、风韵以及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成为了印度美神的化身。”另外一名记者指出：“如果印度拥有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珍宝，那么所有法国人都会移居到恒河两岸了。”

      不久，玛塔?哈莉的名声以及她的印度舞蹈就从巴黎传遍了欧洲。她接受邀请远赴柏林、维也纳和米兰。在此后的几年里，玛塔?哈莉的表演足迹遍布了整个欧洲，并且她成功进入上层社会的社交圈，同时也赚到了足以使她能独立生活的收入，在那个年代，很少妇女能够独立生活的。后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的时候，玛塔?哈莉在巴黎被逮捕，并接受了审判，最终是以德国间谍之名被处死。在她接受审判期间，玛塔?哈莉的身世才终于得以真相大白：玛塔?哈莉并非来自爪哇或是印度，也没在东方生长生活过，甚至身上就根本没有任何东方血统。她的真实姓名其实叫做玛格瑞塔?泽勒(Margaretha Zelle)，来自荷兰北方的一个叫做弗里士兰(Friesland)的普通小镇。

      解 读

      当玛格瑞塔?泽勒于1904年来到巴黎的时候，她口袋里只有半个法郎。在每年成千上万涌入巴黎的漂亮年轻女孩中，玛格瑞塔?泽勒只是其中之一。这些女孩们在巴黎谋生的工作无非是些诸如艺术家的模特、夜总会的跳舞女郎或者是综艺节目的表演女郎之类的工作。几年之后，随着青春年华的逝去，当无人垂顾之时，她们不可避免地被更加年轻的女孩取而代之，最后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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