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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3页)
像祢衡那样狂妄的人,我若是曹操,早就把他杀掉了。”
顾颉刚以为,中国的古史是一篇糊涂账,二千多年来随口编造。时代愈后传说中的中心人物愈放愈大。如舜在孔子时只是一个“无为而治”的圣君,到《尧典》里就成了一个“家齐而后国治”的圣人,到孟子时就成了一个孝子的模范了。顾称这种现象为“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
顾维钧以为中国的事情难办,尤其外交难办。他以为内政的对象是人民,外交的对象是与国。在内政上有时候可以开大价钱,可以开空头支票,反正人民无知无力,对你也莫可如何。至于外交,那就得货真价实,不能假一点,不能要大价钱,否则就会自讨没趣,自食其果。他曾说:“中国的外交,从巴黎和会以来,我经手的就很多。所犯的毛病,就是大家乱要价钱,不愿意吃明亏,结果吃暗亏;不愿意吃小亏,结果吃大亏。”
近代以来调停或干预中国内政的外国人中,马歇尔是地位和声望最显赫的一位。马寅初曾说:“举国人民的目光都注视到他,寄以无穷的希望,好像中国之命运已经握在他的手中。最高领袖的地位,好像已转移给他。”《大公报》在一篇社论中说:“劳动马歇尔将军来华,促成中国之民主团结,其事本身,实足令知耻的中国国民汗颜无地。”徐永昌则说:“此次马歇尔来华,我人之上书控诉政府失败者三千余件,此辈皆属各党各派人物。既可上书政府,亦可申之舆论,极其所至,亦可起而革命,乃厚颜以为假此可取媚于外人。一国之民多无人格,其国亦必无国格。”
雷海宗认为,中国知识分子在太平盛世可靠皇帝与团体间无形的组织维持自己的势力,天下一乱,他们就失去自立自主的能力,大权就转移到流氓的手中。士大夫最多守成,无应付局面的能力。乱世士大夫的行为几乎都是误国祸国的行为。从东汉末年的党祸、宋朝的新旧党争直到明末的东林党,“都是在严重的内忧或外患之下的结党营私行为。起初的动机无论是否纯粹,到后来都成为意气与权力的竞争;大家都宁可误国,也不肯牺牲自己的意见与颜面,当然更不肯放弃自己的私利。各党各派所谈的都是些主观上并不诚恳,客观上不切实际的高调。”
开罗会议,蒋介石夫妇对英国不援助中国老底看穿。蒋在日记中说:“开罗会议之经验,英国决不肯牺牲丝毫利益以济他人……英国之自私与贻害,诚不愧为帝国主义楷模也。”
蒋百里说:国家观念在中国人向来不够明强,作为一个国家的中央若非一代开国之时,亦往往力量不强。而保卫地方倒能发挥出较大的力量,因而有时一个新的有生命的力量常从地方(民间)兴起来。
张荫麟说,“写中国通史永远是一种冒险”,他认为,“一切超于个人心智以外之前定的历史目的与计划皆是虚妄”;“历史之探索,乃根据过去人类活动在现今之遗迹,以重构过去人类活动之真相。无证据之历史观直是谵呓而已”。
抗战时期,钱穆在西南联大撰写《国史大纲》,他特地提出应把“我国家民族、已往文化演进之真相,明白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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