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3/3页)
年勇,就够我们佩服一辈子了。”从1950年直到“文革”,作为北大中文系历史上任职时间最长的系主任,杨晦留给中文系的还有一句流传广泛,并影响深刻的“名言”:“中文系不培养作家!”
张学良90大寿时,众多记者蜂拥而来,他却只接受了日本广播协会的单独采访。他说:“我的一生被日本断送了,我不希望日本的年轻人再犯过去的错误”;他想让日本青年明白,“不要动用武力,用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点历史已经教训了我们”。
吴晗曾说:文化的发扬广大,往往是由于积累。一时一地的文化很少是突然而来,突然而灭。故在中国史上,文化的发煌与消灭,也很少与朝代的兴亡同一起讫……须知文化史家的任务,是在探求历史演化的法则,精密地指出新旧嬗递的痕迹。
贾植芳在《狱里狱外》的自序中说:我在这个世界里的追求、爱憎、信念以及种种个人遭遇,都可以作为历史的见证,为青年及后代提供一些比正史、官书更加丰富和实在的东西。
陈寅恪说:“综观史乘,凡士大夫阶级之转移升降,往往于道德标准及社会风习之变迁有关。当其新旧递嬗之间季,常呈一纷纭综错之情态,即新道德标准与旧道德标准,新社会风习与旧社会风习并存杂用。各是其是,而互非其非也。斯诚亦事实之无可如何者。虽然,值此道德标准社会风习纷乱变易之时,此转移升降之士大夫阶级之人,有贤不肖拙巧之分别,而其贤者拙者,常感受苦痛,终于消灭而后已。其不肖者巧者,则多享受欢乐,往往富贵荣显,身泰名遂。其何故也?由于善利用或不善利用此两种以上不同之标准及习俗,以应付此环境而已。譬如市肆之中,新旧不同之度量衡并存杂用,则其巧诈不肖之徒,以长大重之度量衡购入,而以短小轻之度量衡售出。其贤而拙者之所为适与相反。于是两者之得失成败,即决定于是矣。”
九、文学
郁达夫在东京帝国大学学经济学,但除了应付一年一度的考试外,很少在这方面下功夫。他特别喜欢读小说,他在图书馆借阅小说的数量,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别人借书总是先查目录,选择需要的去借,他却是从书架上一格一格地整批借出,看完后又从上回终止的地方整批借下去。就这样一格又一格,一架又一架,到他毕业为止,竟读了不下3000本各种文字的小说。
张之洞禁其子弟读《世说新语》,他说:“恐未得其隽永,先学其简傲!”
周善培对梁启超说:“中国长久睡梦的人心被你一支笔惊醒了,这不待我来恭维你。但是,作文章有两个境界,第一个是能动人,读你的文章,没有不感动的。第一步你已经做到了。第二个是能留人。司马迁死了快两千年,至今《史记》里有许多文章还是使人不厌百回读的。你这几十年中,作了若干文章,你试想想,不说百回读不容易,就是使人读两回三回的能有几篇文章?”
针对新文学运动以西方为标准的做法,严复严肃地指出:“西方改革者是以口语适应书面语,而中国的改革者却试图以书面语适应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