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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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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2/3页)

  鲁迅十分清醒:“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着,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

      鲁迅终生的工作是要揭示国民性,他曾说:“要画出这样沉默的国民的魂灵来,在中国实在算一件难事,因为,已经说过,我们究竟是未经革新的古国的人民,所以也还是各不相通,并且连自己的手也几乎不懂自己的足。”他有名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有诗说自己:“灵台无计逃神矢,我以我血荐轩辕”。

      郁达夫谈到鲁迅之死:“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

      郁达夫参加了鲁迅的葬礼,感慨:“因鲁迅的一死,使人们自觉出了民族的尚可以有为;也因鲁迅的一死,使人家看出来中国还是奴隶性很浓的半绝望的国家。”

      俞颂华是中国较早研究中产阶级的学者,他在《论中等阶级》一文中写道:“研西史者辄分社会阶级为四级:一曰僧侣阶级,二曰贵族阶级,三曰中等阶级,四曰劳动阶级或无产阶级。……第三阶级,即所谓中产阶级,其质与量固亦各国不同,惟其分子,包含企业家、银行家,有自由职业者如记者、律师、医师、著作家、教育家等以及其他在各界自谋比较独立自由之生活而不专恃雇主所给工资以资糊口者,皆属之。”他认为,正常社会中的“原动力”,并不是苏联社会的无产阶级,而是他自己笔下“有恒产与恒心”之“中等阶级”。

      1930年,罗隆基于《新月》杂志发表《我们要什么样的政治制度》一文,文中写道:“国民党可以抄写共产党的策略,把党放在国上,别的党又何尝不可抄国民党的策略,把党放在国上?秦始皇打到了天下,自己做皇帝;刘邦打到了天下,当然亦做皇帝;曹操、司马懿打到了天下,当然亦做皇帝。这就是‘家天下’的故事。国民党革命成功,可以说‘党在国上’,其他的党革命成功,当然亦可以说‘党在国上’。这当然成了持续不断的‘党天下’。”这番论述,与二十七年后储安平因之获罪的“党天下”论前后呼应。

      贺麟说:最容易而且最常侵犯学术独立自主的最大力量,当推政治。……真正的学术是人类理智和自由精神的最高体现,所以它不仅不应该是政治的工具,文明的粉饰,或者为经济所左右。

      冯友兰论及:中国家族伦理之道德制度,发达最早。周公典章制度实中国上古文明精华。至若周秦诸子,实无足称。老、庄思想尚高,然比之西国之哲学士,则浅陋之至。

      吴宓的《雨僧日记》曾记陈寅恪所谈:中国之哲学美术,远不如希腊。不特科学为逊泰西也。但中国古人,素擅长政治及实践伦理学。与罗马人最相似。其言道德,惟重实用,不究虚理。其长短处均在此。长处即修齐治平之旨;短处即实事之利害得失,观察过明,而乏精深远大之思。

      顾颉刚了论学问:凡是专心研究学问的人,对于政治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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