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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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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第2/3页)

多不堪言,亦不仅某一学校如此……我数十年来,总是希望免疫,但个人免疫又如何。独善其身,似清高,实可耻也。”

      其时,学者争评职称之风盛行,程千帆讽之为“真吴道子画鬼趣图”——“其中百态,若旁观不介入,则有读《死魂灵》之乐。”

      ——莫砺锋《程千帆评传》

      于省吾说:“在读书人中,我是有钱的;在有钱人中,我是有学问的。”

      “文革”初期,孙冶方坐牢之前,曾与顾准一起住牛棚,一起劳改。顾准对孙冶方说:“反正我是受了那么多罪,再也不要连累你了。我的手上没有血。”

      世纪之交,寿者荣辱。上海文坛的百岁老人,有章克标、巴金、施蛰存等人。一次李欧梵拜访施蛰存,谈到要为他贺百岁寿辰,施说:“一百岁对我还有什么意义?”“我是20世纪的人,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陈白尘曾说:“惜我未死,不及见写我之文也。”

      北岛说:“在没有英雄的时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

      弟子们编的《季羡林文集·前言》初稿有“国学大师”、“国宝级学者”、“北大惟一终身教授”等一堆字眼,季老看后要求删去,并说:“真正的大师是王国维、陈寅恪、吴宓,我算什么大师?我生得晚,不能望大师们的项背,不过是个杂家,一个杂牌军而已,不过生的晚些,活的时间长些罢了。是学者,是教授不假,但不要提‘惟一的’,文科是惟一的,还有理科呢?现在是惟一的,还有将来呢?我写的那些东西,除了部分在学术上有一定分量,小品、散文不过是小儿科,哪里称得上什么‘家’?外人这么说,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们是我的学生,应该是了解的。这不是谦虚,是实事求是。”

      夏承焘字瞿禅,号月轮楼主。他的得意门生、著名作家琦君曾问他“瞿禅”有什么含义,他说:“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只因我瘦,双目瞿瞿,且对一切事物都怀惊喜之情。至于禅,却是不谈的,一谈就不是禅了。其实禅并非一定是佛法,禅就在圣贤书中,诗词中,也在日常生活中。慧海法师所说的‘饥来吃饭困来眠’,不就是日常生活吗?”

      ——琦君《春风化雨》

      殷海光对陈鼓应说:“人与人之间相处,真不容易互相了解,五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公子哥儿型的人,所以看到你就感到讨厌。许多人背后骂你,也有好些人欣赏你。你像是一匹野马,你是个很不被人了解的人。和你谈话,才体会到你内心有一股说不出的劲儿!你那种不羁的心态,从你身上可以嗅到一点‘五四’时代文人的气息。今天的知识分子,不是沦为拉拉队,就是变成蛀虫,特立独行的太少了,在时代的大震荡下,一幅晚秋的景象,凉风一吹刮,满树的落叶纷纷飘下,枝头只剩三两片傲霜叶,在冷风中颤傈。有风范、有骨骼的知识分子太少了!像方东美先生那样,便是其中的一片傲霜叶。”

      夏丏尊这样描绘弘一法师:

      在他,世间竟没有不好的东西,一切都好,小旅馆好,统舱好,挂褡好,粉破的席子好,破旧的手巾好,白菜好,莱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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