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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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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第2/3页)

于光顾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曾经是什么,露意丝!不可能!不会的!你不知道,你曾经是我的一切!一切啊!——一切,这是个平庸而无足轻重的字眼儿;可要围着它转一圈,上帝也会感觉吃力;各个宇宙体系的轨道,也完全在它里边——一切啊!可你却这么可恶地玩弄它——啊,太可怕了!

      露意丝你已经叫我承认了,瓦尔特先生。我自己诅咒了自己。这下您走吧!离开这所使您感到如此不幸的房子吧!

      斐迪南好!好!现在我平静下来了——流行过瘟疫的可怕地方也是平静的嘛,人家说——我也一样。(沉吟片刻之后)还有一点请求,露意丝——最后的请求!我头烧得厉害,需要凉一凉——愿意给我兑一杯柠檬汁吗?(露意丝下)

      第三场

      斐迪南和米勒。

      两人互不搭理,各在房间的一侧踱来踱去。

      米勒(终于停下来,神情哀伤地打量着斐迪南)亲爱的男爵,我向您承认,我打心眼儿里为您难过,这也许能减轻一些您的气恼吧?

      斐迪南就算这样好了,米勒。(又走了几步)米勒,我几乎一点想不起来,当初我怎么走进了您的家——为的是什么事情?

      米勒怎么,少校先生?您不是想跟我学吹长笛吗?你一点记不起了?

      斐迪南(急忙抢过话头)我见到您的女儿。(又停了好一会儿)您说话不算话,朋友。我们原该演奏宁静的乐曲,打发我寂寞的时光,您却欺骗我,卖给我了蝎子。(见米勒已开始激动,赶紧说)不!别害怕,老人家。(感动地搂住他的脖子)您没有责任。

      米勒(擦拭眼睛)全能全知的上帝清楚!

      斐迪南(重新踱来踱去,坠入忧郁的沉思)真怪啊,上帝竟这么莫名其妙地和咱们开玩笑。在一些几乎瞧不见的细线上,常常悬挂着可怕的重荷——人怎么知道,咬这个苹果一口就吞食了死亡,嗯?——怎么知道?(越走越急,然后突然抓住米勒的手,异常激动地)我说老头儿啊,为跟您学一点儿笛子,我付出的代价可太大了——而您竟一无所获——您也会输掉——也许输掉一切。(抑郁地从米勒身边走开)该死的学吹长笛,永生永世不该产生这个念头!

      米勒(极力掩饰着感情)这柠檬汁也兑得太久了。我想,您要是不见怪,我去看一看?

      斐迪南不急,亲爱的米勒。(自言自语地)对父亲更是——您只管留下吧——我有什么要问您来着?——对了!——露意丝是您独生女儿?除了她您就没有孩子吗?

      米勒(亲切地)再没有了,少校——也不想再有。这丫头恰好占完我这颗父亲的心——我已把全部现存的爱倾注在女儿的身上。

      斐迪南(大为震动)嗨!——您还是去看看饮料好些,亲爱的米勒。(米勒下)

      第四场

      斐迪南独自一人。

      斐迪南独生女儿!——你明白吗,凶手?独生女儿!凶手!你听见了吗,单单一个?——这老人在茫茫人世上别无所有,只有一把琴,一个女儿——你竟想给他抢走吗!抢走!抢走叫花子的最后一个子儿?——将瘫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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