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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1/3页)
此刻,他把那伤口看成一朵迷人的花。有几个人过来看了看,转身就走了。他还在硬着头皮说这个故事,但,并没有太多的人理会他。这时,蒋一轮夹着课本上课来了,见了秃鹤:“你坐在那里干什么?”秃鹤说:“我被狗咬了。”蒋一轮转过身去一边擦黑板一边说:“被狗咬了就咬了呗。”秃鹤很无趣,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又是一个新学年。一些孩子窜高了,而另一些孩子却原封不动;一些孩子的成绩突飞猛进,而另一些孩子的成绩却直线下降;一些孩子本来是合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好朋友的,现在却见面不说话了,甚至想抓破对方的脸皮……鉴于诸如此类的原因,新学年开始时,照例要打乱全班,重新编组。
秃鹤想:“我会编在哪个小组呢?会与桑桑编在一个小组吗?”他不太乐意桑桑,常在心里说:“你不就是校长家的儿子吗?”但他又觉得桑桑并不坏。“与桑桑一个小组也行。”“会与香椿编在一个小组吗?”他觉得香椿不错,香椿是班上最通人情的女孩,但香椿的姐姐脑子出了问题,常离家出走,搞得香椿心情也不好,常没心思答理人。“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就与香椿一个小组吧,或许我还能帮她出去找她的姐姐呢。”
但,谁也没有想到要和秃鹤编在一组。秃鹤多少有点属于自作多情。
等各小组的初步名单已在同学间传来传去时,那些得知秃鹤就在他们小组的同学,就一起找到蒋一轮:“我们不要秃鹤。”
蒋一轮纠正道:“陆鹤。”
一个女生说:“叫陆鹤也好,叫秃鹤也好,这都无所谓,反正我们不要他。”
蒋一轮说:“谁告诉你们,他与你们就是一个小组的呢?瞎传什么!”
蒋一轮等把这几个孩子打发走之后,用铅笔把秃鹤的名字一圈,然后又划了一道杠,将他插进了另一个小组。那道杠,就象一根绳子拽着秃鹤,硬要把他拽到另一个地方去。这个小组的同学又知道了秃鹤被分给他们了,就学上面的那个小组的办法,也都来找蒋一轮。就这么搞来搞去的,秃鹤成了谁也不要的人。其实,大多数人对秃鹤与他们分在一个小组,倒也觉得无所谓,但既然有人不要了,他们再要,就觉得是捡了人家不稀罕要的,于是也不想要了。
蒋一轮将秃鹤叫到办公室:“你自己打算分在哪一个组?”
秃鹤用手指抠着办公桌。
“你别抠办公桌。”
秃鹤就把手放下了。
“愿意在哪一个组呢?”
秃鹤又去抠办公桌了。
“让你别抠办公桌就别抠办公桌。”
秃鹤就又把手放下了。
“你自己选择吧。”
秃鹤没有抬头:“我随便。”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秃鹤没有回教室。他走出校园,然后沿着河边,漫无目标地往前走,一直走到那个大砖窑。当时,砖窑顶上还在灌水。一窑的砖烧了三七二十一天,现在都已烧熟了。再从顶上慢慢地灌上七天的水,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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