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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1/3页)
“我不能忍受这种情况,”我说,“现在你就在
这儿,就在我身旁,但好像你还是在那不透亮的古墙里。我听到墙里的簌簌声、说话声,可是
我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那儿有什么。我不能这样忍受下去。你总是只说半句话,你从
来没告诉过我,那次在古宅我究竟到了什么地方,那些长廊是什么?那医生是怎么回事?也许
这一切都不曾有过?”
I 把手放在我肩上,慢慢地、深深地进到了我眼睛里:“你想知道这一切吗?”
“是的,我想知道。我应该知道。”
“你不怕跟我走、任我把你带到哪儿,永不回头?”
“是的,任哪儿都可以!”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等过了节日,只要……哦,你的一统号就快了吧?这事我总忘了问 。”
“等等,你说‘只要’什么?你又吞吞吐吐!‘只要’什么?”
她已经到了门口,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只剩我一个人。她只留下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就像大墙外飘来的阵阵甜蜜的、干燥的黄色
花粉香;还有就是那深深印在我心里的一个个钩状的问号,它们很像古代人用来钓鱼的鱼钩(在
史前博物馆里有陈列品)。……为什么她突然问起一统号呢?
记事二十四
提要:函数的极限。复活节。全部划掉。
我就像一台超速运转的机器,轴承发烫,再过一分钟,那熔化了的金属就会滴出金属液体
来,于是一切都完了。快浇些冷水,来些逻辑吧!我一桶一桶地往上浇,但是逻辑在灼热的轴
承上咝咝作响,升腾起冥蒙的白色蒸汽,然后就在空中消散了。
这很明白,要想确定函数的真正意义,应该考虑函数的极限。还有一点也很明白,昨天荒
唐的“在宇宙中的融化”过程的极限就是死亡。因为死亡正是我在宇宙中最彻底的融化。由此可
知,如果用“Л”来表示爱情,而用“С”来表示死亡,那么Л=f(С),也即爱情和死亡……
对,正是这样。因此我害怕 I,我和她斗争着,我不愿意。可是为什么在我脑子里,和“我
不愿意”同时存在着“我不由自主地愿意”呢?可怕的是,我不由自主地希望,昨天令人快意的死
能再来。可怕的是,即使现在,当逻辑函数已经一统化,而且它隐隐约约地包括着死亡,但是
我的手、我的胸膛、我的嘴唇,以及我肉体的每一毫米都在追求她……
明天是一致同意节。她肯定会去参加。我会见到她,但只能在远处看她。隔着距离,会使
我感到痛苦,因为我需要,我难以克制地渴望能和她在一起,让她的手、她的肩膀、她的头发……
但是即使要忍受这种痛苦我也愿意——听之任之了。
伟大的大恩主!您听我都胡说些什么,居然希望痛苦。谁不明白,痛苦是负值,加在一起
的负值会减少我们称之为幸福的总和。
因此……
现在——没有什么“因此”的下文了。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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