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2/3页)
,在太平军起事后,经常爆发大小不等的农民起义,“动辄帖粤匪之伪示,张太平之逆旗。甚至乞儿偷盗,三五成群,亦敢倡言谋乱,毫无忌惮” ,王錱所到之处,次第平息。咸丰四年至七年间,太平军从江西、两广等地屡次来犯(其中包括石达开率领的精锐部队),王錱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撑住了湖南一省的门户。太平军中,甚至有“出队莫逢王老虎”的忌讳。理论方面,则在建军初期,已经著成《练勇刍言》一书 ,对于军队的营制、职司、号令、赏罚和练法,都有详细的规定。胡林翼曾在湖北重印此书,奉为鄂军的圭臬 。左宗棠在王錱病亡后,接管了他的部将和士兵,营规制度也一并继承,赖此肃清闽浙,鼎定西北。可见,王錱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统帅,当曾国藩奉旨北上援鄂,肃清江面的时候,自然应当带上他,以为辅佐。可是,出征的名单里,并没有王錱的名字。这是为什么呢?
要解释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说曾国藩被逼离开省城,移驻衡阳的事情。
一、每闻春风之怒号则寸心欲碎出长沙记
自从曾国藩三年元月到长沙,短短半年间,就把满城文武都得罪了。
得罪文官,是因为他在行辕内设置的“审案局”。他的审案局类似于今天的“严打办”,专管治安案件,凡有被举报从匪、抢劫及其他严重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犯罪嫌疑人,统统属于“审案局”承办范围。解到之后,只有三种处理办法:“重则立决,轻则毙之杖下,又轻则鞭之千百”。审案局并不尊重正常办案程序,即使已被州县立案、尚未就审的嫌疑人,
也是“闻信即提来”,“即时讯供,即时正法,无所期待迁延” 。不但一般“恶民”他要杀,“公务员”也不放过:“有上言胥吏贪恣,辄捕治斩之” 。他自觉为民除害,问心无愧,即使“身得武健严酷之名,或有损于阴骘慈祥之说,亦不敢辞” ,而且“三月以来仅戮五十人,于古之猛烈者,曾不足比数” 。这是一到四月的数据,而到七月底再统计,审案局共杀掉二百多人 ,势头越来越“猛烈”,可以媲美古代酷吏了。但是,案子就是钱,案子就是人情,曾大人把案子都拿去了,全省上下,自布政使以至知县的人情、案费就都不见了,人家能没意见吗?所以,长沙城中“文法吏大哗”,都看不惯他(当时官绅李瀚章、魁联、朱孙诒、郭嵩焘、欧阳兆熊等都给他写信,表示了不同程度的抗议)。巡抚骆秉章也不以为然,想要制止他。但是皇帝支持他,还鼓励他“务期根株净尽” ,所以“未有以难也” 。
越俎代庖的治安严打,得罪了文官,恪遵职守的练勇治军则得罪了武将。刚到省城,每月逢三逢八之日,他就召集乡勇和标兵(巡抚、提督的亲兵)“会操”,亲自校阅。但只练了几次,对于藉此提高标兵技战术水平的可能性,曾国藩就感觉希望渺茫,“恐岳王复生,半年可以教成其武艺;孔子复生,三年不能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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