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 安分守己 (第3/3页)
报,那人却没有收下,说道:“林先生吩咐下来了,易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不必客气”。
拓跋绰本来的一脸和颜悦sè,一听到易夫人三个字就来气,强硬的将银塞给那人,冷声说道:“我们不领情,银你拿着。”说着转身进屋,关闭房门。
这学一愣,却将银房门口,静静的离开,这些在学庙打杂的学一般都是出身贫苦人家,他们可以留下学庙读书写字,不过平时必须干些杂活作为补偿,他们秉持道德礼法,自然不会轻易收取他人钱财。
望舒执笔静静做起画来,易寒教过她作画,所以她的画风秉承大东国山水墨一纸囊天地的风格,她一闲暇就一个人作画,作画的时候就好像感觉易寒捉着她的手在教导她作画一样,她感觉到易寒在她身边,也就缓解相思之苦。
女就是奇怪,明明心上人就在身边,宁愿想着却也不愿意来相见。
望舒在纸上画了几只老鼠,几只老鼠看起来都憨憨的,鼠头鼠脑,看起来也没有老鼠本ìng的机灵狡猾,反而显得笨笨的,拓跋绰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突然有闲情画起老鼠来,老鼠这种动物一般都惹人讨厌,自然也好少人将它来入画。
拓跋绰静静看下去,几只老鼠并不是这幅画的全部,只见主人又画了一堆粮食,几只老鼠鬼鬼祟祟的盯着那粮食,只有一只老鼠,虽然跟在最后面,却扭过头看着后面,这只老鼠很是瘦弱,与前面那几只又肥又胖的老鼠形成鲜明的对比。
拓跋绰看不懂这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画一群老鼠去偷食物,那为何还要画一只瘦弱的老鼠扭头回望着。
望舒继续作画,后面的却还有内容,她在瘦弱老鼠回望的方向画了一个身穿长裙的女,这女挽着裙角,露出一双绣花鞋来。
拓跋绰感觉怪异,只见主人在老鼠脸上左右各画了三道胡须,那老鼠的眼睛上费了些笔墨,这样一来老鼠的眼睛就显得大而有神,这老鼠瘦弱,偏偏一双眼睛特别出彩,可是拓跋绰感觉这老鼠望去的地方就好似在窥视女的裙底,这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变的chéng rénìng化的猥琐好sè了,拓跋绰感觉十分厌恶,恨不得将这老鼠一脚踩死,它实在是太令人感觉讨厌了。
望舒再落笔添墨,长裙女目光盯着那瘦弱的老鼠,黑瞳透出慧黠的神sè,这个时候拓跋绰才发现画女只是单手挽裙,另外一只手却拿着网罩藏在背后,只露出一截杆架来。
只听望舒搁笔道:“好了”,满意的看着画作,看样心情不错。
拓跋绰总感觉主人这幅画很有深意,好像在寓意着什么,她边看着边思索,这只瘦老鼠都瘦的皮包骨头了,不寻吃的,却反而去窥视女的裙底,这是不是暗示着这老鼠虽聪明一等,却不安分守己,反而惹祸上身,可是拓跋绰又感觉不仅仅如此,她实在猜不透主人这幅画所透露出来的意思。
这个时候传来敲门声,望舒道:“拓跋绰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话刚说完,却看见门口冒出火光,拓跋绰疾步上前打开门,只见门前有一团火,也没有多想就伸出脚踩踏上去,啪的一声,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火焰瞬间熄灭,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恶臭味,好像是猪屎。
拓跋绰的鞋沾满了猪屎,立即一肚怒火,眼神迅速巡视周围,敏锐的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往院门奔跑,她飞奔追去,揪住他的后背将这罪魁祸首整个人揪了起来,却是一个十岁左右穿着儒服的学童。
学童便挣扎,边用稚嫩的声音喊道:“放开我”。
拓跋绰有些泄愤的将学童扔到地上,当然还是有手下留情,若不是因为是个孩,现在已经被她打断骨头了,冷声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学童转过身来,闻到拓跋绰身上传来的恶臭味,又看了看她沾满猪屎的鞋,好像明白了什么,“我是来找林先生的,走错门了,对不起”,说着捂了鼻,巴不得拓跋绰离自己远一点。
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难道没有看见拓跋绰气的要把他给生吃了。
拓跋绰将那只沾满猪屎的鞋凑到学童跟前,沉声道:“给我舔干净,我就放你走,不然我就把你扔在茅坑里”,她做人很公平,或者说这一次看在对方是个小孩的份上,大发慈悲。
“啊!”学童显然非常惊慌,忙摆手道:“是误会,我不是想捉弄你的”。
拓跋绰可不管是不是误会,冷声道:“看来,我只好把你扔到茅坑里面去了”。
学童却被拓跋绰恶狠狠的模样给吓到了,哭道:“下次我不敢了,放过我吧”。
一把轻柔的声音传来,“拓跋绰,算了,别吓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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