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2/3页)
在萨尔茨堡,恰恰是在红牛啤酒店,人们干杯整整一宿,其间,研究阿琴波尔迪的主要两派握手言和,就是说,一派是以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为首,一派是以博希迈尔、波尔和施瓦茨为主要代表;从此刻起,双方决定互相尊重分歧、阐释的方法,共同努力,不再互相设置障碍,这话说得实际些,就是让-克劳德不再在他有某些影响力的杂志上“枪毙”施瓦茨的文章;施瓦茨则不再在他被看成是上帝的刊物上“封杀”让-克劳德的论文。
莫里尼没有分享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的欢乐,而是第一个提醒大家:据他所知,到目前为止,阿琴波尔迪没有得过德国任何重要的奖项,无论图书奖、评论奖、读者奖,还是出版奖,就算这个出版奖是有的,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可以预料,大家知道阿琴波尔迪入选过这个世界文学的最高奖项,他的同胞们就算未雨绸缪,也应该给他一个国家奖,或者一个证书,或者一项荣誉奖,或者至少应该邀请他做一个小时的电视节目;这些都没有发生,这让研究阿琴波尔迪的人们(已经团结一致)义愤填膺;这些人没有因为阿琴波尔迪受到歧视而沮丧,而是加倍努力,挫折让大家立场坚定,不公正待遇激励了大家的斗志;按照莫里尼的意见,一个文明国家正在以不公正的态度对待一位不仅是德国活着的最好作家,而且还是欧洲活着的最佳作家;这产生了大量研究阿琴波尔迪创作的论文,甚至研究阿琴波尔迪其人的文章,顺便说一句,对这位作家的生平人们知之甚少,甚至一无所知;同时,产生了大批读者,其中大多数痴迷的不是这位德国作家的作品,而是如此罕见的作家生平或者没有生平;如此一来就变成了一场口口相传的运动,使得其作品销量急剧上涨(这现象不足为怪,如同有迪特尔·荷尔菲德加入博希迈尔、波尔和施瓦茨的小组一样);这样一来,再次推动了翻译和重印旧译本的热潮;这并没有让阿琴波尔迪成为畅销书作者,但的确提高了他在排行榜上的名次:在意大利,两周里,虚构类作品中的前十名中,阿琴波尔迪的书位列第九;在法国,同样在两周里,在虚构类作品的前二十名中,阿琴波尔迪在第十二位;在西班牙,虽然从来没有上榜,但一家出版社买下了其他西班牙出版社里为数不多的阿琴波尔迪小说版权以及全部未译成西班牙语的阿琴波尔迪图书版权,这样就开创了阿琴波尔迪丛书的出版先例,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在大不列颠群岛,有一句话应该说出来:阿琴波尔迪明显依然只是少数人喜欢的作家。
在那兴奋的几天里,让-克劳德发现了一篇他们在阿姆斯特丹认识的那个施瓦本人写的文章。文章中,施瓦本人基本上复制了他讲述过的阿琴波尔迪对弗里斯兰镇的访问以及跟那位到过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夫人共进晚餐的情景。该文发表在德国《罗依特林根晨报》上,内容有点不同:施瓦本人引用了那位夫人和阿琴波尔迪之间带有讽刺幽默特点的对话。夫人一开始问阿琴波尔迪是哪里人。他回答说是普鲁士人。夫人问他,他的姓氏是不是属于普鲁士乡下贵族。阿琴波尔迪回答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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