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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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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第2/3页)

了航班延误造成的烦恼,但现在仍然精神焕发、朝气蓬勃,准备把全部精力消耗在伦敦的周末上。

      不错,起初,三人难以启齿。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利用冷场的机会观察丽兹;他俩觉得丽兹仍然像从前一样美丽动人。他俩的注意力时不时地被画廊老板的蚂蚁式碎步所打断;老板把一些衣服从架子上摘下来,送到房间里面去,再带回来一些样式相同或近似的服装,放在原来的架子上。

      冷场并没有让曼努埃尔和让-克劳德感到不舒服,但却让丽兹觉得难以忍受,迫使她快速地,还有点凶巴巴地讲述起三人未见面期间她的教学情况。这话题乏味,很快说完了;这让丽兹开始说起昨天、前天和大前天做的事情,但最后再次无话可讲了。片刻间,三人松鼠般地相视一笑,喝起鸡尾酒来。但是,冷场变得越来越令人难以忍受,仿佛在各自的心里,利用冷场的间歇期,在缓慢编造痛苦和让人痛苦的话语和思想,这可不是一场冷眼旁观的戏剧或者值得欣赏的舞蹈。为此,曼努埃尔认为回忆瑞士之行是合适的,因为那一次丽兹没去瑞士,讲述一下可以让她开心。

      曼努埃尔在回忆过程中没有排除秩序井然的城市,没有排除值得研究的河流,也没有排除春意盎然的山坡。然后,谈起一次乘火车旅行,那时三人参加的会议已经结束,火车开向原野,开往蒙特勒到伯尔尼阿尔卑斯山口之间的一个村庄,从那里三人雇了一辆出租车,沿着弯曲但精心铺设了沥青的道路前往一座疗养院——炫耀着19世纪末一位瑞士政治家或者金融家的名字:奥古斯都·特玛莱医院,在这个无可非议的名字后面掩藏着一座文明、谨慎的疯人院。

      去这种地方可不是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的主意,而是莫里尼的点子,天晓得他怎么会知道那里住着一位画家——被莫里尼尊崇为20世纪末最令人激动不安的艺术家之一。或许并非如此。莫里尼并没有这样说。不管怎么说吧,这位画家的名字是埃德温·约翰,他自残用来画画的右手,涂上防腐药物,附在一幅多视角自画像上。

      丽兹打断了他的话:“你俩怎么从来没有给我讲过这个故事?”

      曼努埃尔耸耸肩。

      让-克劳德说:“我想我给你说过的。”

      但过了几秒钟后,他发觉自己果然没给她讲过。

      让他俩吃惊的是丽兹哈哈大笑起来,这可不是她的性格;然后,她又要了一杯鸡尾酒。就在老板来回摘挂衣服、忙于调制鸡尾酒的当口,三人保持沉默。后来,应丽兹的要求,曼努埃尔应该继续讲故事。可是,曼努埃尔不愿意了。

      他对让-克劳德说:“你讲吧!你也在场。”

      于是,让-克劳德的讲述从三人看到黑色铁栅栏开始:它的用途是欢迎或者阻止人从疯人院进出(闲人免进);或者在故事开始的几秒钟之前,他跟坐在轮椅上的莫里尼就在观察大铁门和向左右两侧延伸的黑色铁栅栏,它们消失在两侧被精心照顾的老树林里,与此同时,曼努埃尔半身车内、半身车外,在给司机车费,一面跟司机商定一小时后请他从村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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