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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1/3页)
片刻后,他们走了。走在从校长办公室到停车位的路上,他们看见一群男女大学生正好行走在喷灌器洒水的草坪上。学生们嘻嘻哈哈地叫喊起来,跑步远离了草坪。
返回旅馆之前,三人在城里兜了一圈。这座城市太混乱了,让他们觉得好笑。而此前三人的情绪一直不好。他们东看看西望望,跟那些能帮助他们的人聊聊,但这仅仅是更大计谋的一个部分。在返回旅馆的路上,那种处于敌意环境里的感觉消失了,虽说“敌意”二字不合适,但那是一种他们拒绝承认的语言环境,是一种与他们平行的环境;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只能自重,仅仅依靠提高嗓门,讨论一些不打算实现的计划,来赢得自主。
到了旅馆,三人看到语言文学系主任奥古斯托·盖拉的字条。上面写着“致三位同事:曼努埃尔、让-克劳德和丽兹”,口气是“亲爱的”,丝毫不像嘲讽。这越发让三人大笑起来,但随后三人难过了,因为按照主任的方式,一个“同事”的称谓就在欧洲和那个游牧族群之间建立了混凝土大桥。丽兹说,这就像听见孩子在哭泣。主任在字条上除去祝愿他们在本城过得幸福愉快外,还谈到一位什么阿玛尔菲塔诺教授,是“本诺·冯·阿琴波尔迪问题专家”,下午会很快赶到他们下榻的旅馆,力所能及地提供帮助。落款的地方用了一句诗歌,将沙漠比喻成石化的花园。
为了等候本诺·冯·阿琴波尔迪问题专家,三人决定不出旅馆。为此,他们坐在酒吧,向窗户外面张望;于是,看见了一群美国游客待在花坛里,显然已经酩酊大醉;花坛里有些不同种类的仙人掌,长得令人吃惊,其中有几棵高达差不多三米。时不时地总有一个游客起身离开餐桌去长满半干植物的栏杆旁朝大街方向看看。然后,那人跌跌撞撞地回到男女同伴身边,片刻后,大家都笑起来了,好像起身那人讲述了一个刺激但有趣的笑话。美国游客中没有年轻人,也没有老人。是个四五十岁的群体,看样子准备当天返回美国。渐渐地花坛里的餐桌已经没有空位了,四处都是站立的人们。夜幕从东方开始西进的时候,花坛里的扩音器传来美国乡村歌手威利·内尔森的歌声。
其中一个醉鬼一听出内尔森的声音,叫喊了一下,起身离座。曼努埃尔、让-克劳德和丽兹以为醉鬼要去跳舞。但是,醉鬼没跳舞,而是去栏杆那里上下看看,探头到栏杆外面,随后就安安静静地回到老婆和朋友身边坐下了。曼努埃尔和让-克劳德说,这些家伙有点半疯。丽兹则想,有什么怪事发生了,发生在大街上、花坛里、旅馆的房间中,甚至发生在墨西哥城的出租车司机和不真实的门卫身上,至少没有一个合乎逻辑的捕手可以抓住这些门卫;甚至那怪事超出了她的理解力,发生在欧洲,发生在三人集合的巴黎机场上;或许,此前,发生在莫里尼身上,发生在他拒绝陪同三人旅行的话语中,发生在三人于图卢兹认识的非常令人讨厌的小伙子身上,发生在迪特尔·荷尔菲德和他那突如其来的关于阿琴波尔迪的消息上。甚至怪事会发生在阿琴波尔迪身上以及他讲述的所有故事中,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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