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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1/3页)
当阿玛尔菲塔诺教授告诉欧洲三位评论家,他在1974年为阿根廷一家出版社翻译过《无尽的玫瑰》时,三位对他的看法发生了变化。三位想知道教授是在什么地方学的德语,如何见到阿琴波尔迪的著作的,阅读过阿琴波尔迪的哪些作品,意见怎样。阿玛尔菲塔诺说,他的德语是在智利一家德语学校学的,从挺小的时候就进入了这所学校,到了十五岁不知什么原因去了一所公立中学。根据他的回忆,是在二十岁时,接触到阿琴波尔迪的作品,从圣地亚哥一家图书馆借阅的,直接用德语阅读了《无尽的玫瑰》、《皮面具》和《欧洲的河流》。那家图书馆只有这三本。《分叉的分叉》刚刚开始阅读,还没有看完。那是一家公共图书馆,由一位德国先生资助,生前他收藏了大批德语书籍,都捐赠给圣地亚哥努纽阿区的小区了。
阿玛尔菲塔诺教授对阿琴波尔迪的看法自然是好的,但距离三位评论家对阿琴波尔迪的崇敬程度尚远。比如,阿玛尔菲塔诺的看法与君特·格拉斯或者阿尔诺·施密特的看法一致。三位想知道他翻译《无尽的玫瑰》是自己的主意呢,还是受出版社委托。阿玛尔菲塔诺说是那家阿根廷出版社出版人的想法。还说,那个时候他能翻译什么就翻什么,另外,他还干着校对的工作。据他所知,那本《无尽的玫瑰》是盗版书,虽然后来才明白,可一直无法确定。
这时三位对教授已经相当和蔼了,于是问他1974年他在阿根廷做什么。阿玛尔菲塔诺看看三人,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珍珠鸡尾酒,好像重复了多次的样子说道,1974年由于智利发生了军事政变,他被迫流亡,逃到了阿根廷。接着,他道歉说,这有些辩解的味道。他说,应该坚持斗争。但三位评论家没拿这话当回事。
丽兹深表理解地说:“流亡的日子肯定很可怕。”
阿玛尔菲塔诺说:“实际上,我现在把流亡看成一种自然运动,按照它的方式废除了命运或者一般认为是命运的安排。”
让-克劳德说:“流亡可是充满了艰难险阻、跌宕起伏的突变和反复地与过去决裂,妨碍了任何重要事情的完成啊。”
阿玛尔菲塔诺说:“这恰恰就是废除了命运的安排。请原谅我胡说。”
第二天早晨,三人看到阿玛尔菲塔诺已经在旅馆大堂恭候了。假如这位智利教授没来的话,三人肯定要互相倾诉那天夜里噩梦的内容,天晓得会暴露出什么故事来。可阿玛尔菲塔诺来了。于是四人一道共进早餐,商量这一天的活动计划。他们研究了几种可能性。首先一点是明白无误的,阿琴波尔迪没有去过大学。至少没去过语言文学系。圣特莱莎没有德国领事馆,因此这方面的计划就可以先排除在外。三人问阿玛尔菲塔诺,城里有多少家旅馆。他说,不知道,但一吃完早饭,很快就可以查明。
曼努埃尔好奇地问:“怎么查明?”
“问服务台呗。”阿玛尔菲塔诺说,“服务台应该有附近全部旅馆和汽车旅馆的名单。”
“当然了。”让-克劳德和丽兹说。
四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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